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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前夕談談死亡

朋友為今天是最後一次「二張幾」的生日,感到有點唏噓。

我也有他類似的同感,所以惟有以唉嘆來回應,並以陳奕迅的歌詞鼓勵他人總要勇敢生存下去,而且也要著手為自己的衰老作準備。

朋友於是問我,是否因為作為醫生的緣故,所以對生死這課題特別感興趣?而事實上,同年紀的人多以追求配偶、談婚論嫁以及生兒育女作為首要的議題。我的關注和我的年齡區間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無疑作為醫生,我可能會比一般人較多接觸到死亡。但撫心自問,由出世至今,你和我真的沒有和死亡揮手嗎?我們真的和死亡那麼遙遠嗎?

如果一生人有八十歲,過了兩天我就廿七歲,人生已經過了三分之一。死亡,就算你如何拒絕討論,避重就輕,始終都會存在。每一個生日,每一次吹熄洋燭,只不過代表我們又接近死亡多一年。

我不是比別人更接近死亡,只是我估計我較別人願意誠實地面對生和死。

誠實地面對死亡,不等於我會無懼於幽冥之可怕。但當你把死亡加插於你生命的編程之中,你就會發覺你人生的關注點會有所不同。

的確人到二三十就會開始為不少關係的結合而感到開心快慰,也會為增添新家庭成員而感到歡欣無比。可是,或許是上帝對我的詛咒,我的人生行到二三十,只是見到一位又一位身邊的人永遠地離開,以及一個又一侸的家庭因死亡而解體,剩下的只是無盡期的感慨和哀愁。

這些眼淚,不斷地提醒我,無論現在我是多麼的快活又或多麼的悲傷,這份感情自主的權利總有一天會失去,當我死亡的一刻,我地呼出最後的一口氣,我就連在地上表露最後情感的權利也被迫放棄。看似無奈看似無常,但這更提醒原來我現在所活的每一分每一秒所呼吸的空氣,原來還是如此的真實。

早前有另一朋友提醒我,要把她的骨灰撒落在維多利亞港,我最初以會被食環署罰款千五大元而拒絕,她提醒我,「俾千五元食環署總好過俾數萬元在不知名的地方買一個骨灰盒位呢」。

千五元去完成我的遺體安排,對你來說不算是負累嗎?

從冠霖的blog(http://clementinus.blogspot.com/)讀到:"It is not that we have a short space of time, but that we waste much of it. Life is long enough, and it has been given in sufficiently generous measure to allow the accomplishment of the very greatest things if the whole of it is well invested. But when it is squandered in luxury and carelessness, when it is devoted to no good end, forced at last by the ultimate necessity we perceive that it has passed away before we were aware that it was passing. So it is—the life we receive is not short, but we make it so, nor do we have any lack of it, but are wasteful of it."

互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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