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2月 31, 2006

置頂 star.salute 天星.遺情

《天星.遺情》


調寄:《天水.圍城》
歌詞:肥醫生@西九龍貧民區;CHRISTY
混音、主唱:TONY

無論再多勸喻 無論往跡建樹 無論幾多燭光絮願
無視往昔片段 無視眾坊志願 無視發展亦建亂

鐘聲響徹陪伴人聚散 穿梭兩岸維繫記憶空間 漸成習慣

攔住了風浪 攔住了希望 攔住了天星的燦爛
攔住這天地 全為那私利 攔住了便顯得權力獨霸

讓人驚嘆 極迅速 碼頭拆爛
而令我 越來越怕 令人懼怕 任何異見也遭反彈

誰破壞了眾目記憶 誰犧牲鐘聲存活價值
將 天星清拆一剎 割裂痛心 沉著氣 難無視堂皇謬理
縱竭盡全力 難阻決定這殺令惡極
每份嘆息 夾雜無盡思憶 維城長夜正在失色

皇后快將破滅 油地也將破滅 沉睡歷史必將散滅
前日雀仔結業 鞋路也得結業 誰在意用電腦整喜帖

你沒遠視 為何歷史總得去討厭
冷酷 漠隔 困逼 誰會 注視 維岸滿高簷

誰破壞了眾目記憶 誰敢批鐘聲全沒價值
將 天星清拆一剎 割裂痛心 沉著氣 難無視堂皇謬理
縱竭盡全力 難阻決定這殺令惡極
徹夜嘆息 卻沒人願傾聽 橫行埋沒意願心聲

願眾官 領悟到 沒記憶 無自我 誰願見
沒根的香港就如荒島

誰憑權力破壞了昨日記憶 難為他吹噓文物價值
將 天星清拆一剎 割裂痛心 沉著氣 難無視堂皇謬理
要竭盡全力 燃起了熱火永未退役
愛護這家 再度重拾價值
同袍還待努力

遺物已經破裂 遺下記憶弔唁 遺憾卻不飛灰散滅
維繫每一志願 維護記憶片段 唯願有天星采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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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他賣我俾迪士尼
黃世澤《由天水圍城到天星碼頭



最後更新:2006-12-24 15:35am

新年「奇」望

還未有時間去完成《二零零六教會醜事回顧》,我卻先在此表達我新一年的祝願,希望今年貧富懸殊差距收窄,人人有工開,人人有藥食。

香港市民對醫療服務的認知是有點畸型的,看醫生就是為了拿藥,如果有次你看醫生人家不給你藥物,你肯定下次不會看他。而事實上,很多簡單疾病基本上只有處理徵狀的藥物,一般要等等身體自然康復,而且對老人家來說,多重藥物共用(polypharmacy)已經被證實對身體有害,盡可能醫生(特別是政府醫生)都希望減少病人不必要的藥物,但這舉動往往是不受歡迎。很多人始終有種感覺,看醫生不拿藥就等於白看。

香港的政府醫院在藥物提供上,基本上是非常充足。而事實上,不少新藥物以及技術,只要是成效顯著的,就算是昂貴也會被引入。不過,事實上是,雖然每一年被開發的新藥多如百千,但真正有顯著作用,甚至帶來革命性療效的,每年可能只得一兩種。其他的新藥又或科技,你可能付出多百倍,才換來百分之一的療效優勢。特別是最新的化療藥又或降膽固醇藥,雖然藥廠不斷吹噓賣廣告,但行內人就會知道,它們的「價格/性效」比之低,令你更想將納稅人的血汗錢放在能夠幫助到更多人的地方。當那些壓力團體在吹噓什麼什麼新藥在外國已經很普遍,他們卻同時隱瞞這些藥物在外國都屬於藥物名冊的行列,除非你付出某個程度的醫療保險金額,否則可以免問。

藥物本身其實是非常昂貴的,但醫生的診金所包含的專業診斷過程,才是最昂貴的一項,人力資源永遠是專業最昂貴的一環。這一點,當你一日未有嚴重又或長期病患,你是未能體會的。

自從醫管局藥物名冊出爐後,每一個醫生都成為了「守財奴」,對那些價格昂貴但療效不顯著的貴藥非常手緊,每次在門診見到病人正在服用那些貴藥的時候,會比平常更用心翻閱他的個案,以一個法官的眼光去再三質問:「這病人是否付合資格去領取這昂貴的藥物?」

要知道貴藥動輒十多元一盒,如果三個月覆診一次,病人就可以以十元的價格去換取過千元的藥物。醫生並不反對藥物名冊,相反我們亦認同資源應該用得其所去換取最大的價值幫到最多的人。而事實上越來越多人也願意付出更多去購買健康,可是,對那些經濟能力非常薄弱的人,每次我按指引取消那些昂貴藥物的時候,雖然我知道這個醫療決定不會對他的生命以及健康帶來影響,但內心始終有種在乞丐的碗搶飯吃的不安。

不安的感覺,並不是來自「剝削」了他們的「用藥權」,公立醫生有責任去平衡一個社會在什麼時候去使用什麼藥物能夠帶來最大的社會利益。我的不安,是來自當我們和病人為著那千元百塊去諸多計較(不要看輕這千元百塊,每間醫院一年可能因此要支付至少千萬元…),而是當看到政府每每向大財團輸送利益,那份「鬆章」的豪爽,就令我覺得向小市民計較這千元百塊背後其實是多麼的不公義。每一個地產項目的批核,又或建築密度的放鬆,代表著以億元計的利益。政府每每慷納稅人的慨,為富商大開方便之門。這些少收的稅收,試問又要靠停止多少個病人「不合資格」的昂貴藥物才能補夠過來。

我支持藥物名冊,就每一項昂貴的藥物定立指引,使資源用得其所,但當前線醫護人員為了這理想而成為不少病人的磨心之時,政府又會否檢討他們的浪費?審計處無疑在這方面是非常的出色(也令不少同僚感到煩厭),但老實說,他們所找出來的數目,相對整個西九、數碼港等多項大型鬆章項目,數值上只是九牛一毛。每當我看到貧民區上聳立一座又一座的所謂豪宅,我的內心總是出現莫名其妙的憤怒。

我不是社會學家,我沒有解決貧富懸殊的高見,對著這些富可敵國的財閥,我只能夠希望他們本著他們最後的良心,拿來贈醫施藥,我不否認李嘉誠先生在這方面是先軀,但很可惜,我們還未可以見到其他富商能夠效法。當有富豪一擲過億元作為其兒子結婚的員工利是,他又可曾想過投下近似的金錢來開設醫院,發展醫療項目,去幫助更多有需要的病人?

在美國,不少富豪,特別是那些因資訊科技而發達的新貴,大多會「發財立品」,設立不同的慈善基金。你可能會批評他們「整色整水」,又或只是為了公關形象,但至少人家願意分出自己部份身家,實行為善最樂,相比之下,香港的富商,就好似是缺少了這份慷慨。

當然,不少社運朋友,可能對這消極的方法不屑一顧,但當十億元已經足夠一間小型醫院運作的時候,又不知道那些早已在天水圍以及新界大西北的樓房地盤賺夠的富商,有天良心發現,願意在天水圍捐出一間半間醫院,又或贊助某些藥物的供應。因為我不敢期望一年內香港的貧富懸殊問題會立即改善,但希望今年有人會良心發現慷慨解囊,不算是過高的新年願望嗎…

地震絮語 1

發生地震的一刻,我正在紅磡某酒店參加婚宴。

看不到吊燈有任何異動,只看見同桌的同事電話此起彼落,是家人以第一時間報告地震的消息。由於資訊有限,當初曾經誤傳東頭村居民要疏散,大家就凝視著自己的傳呼機,看看幾時打出「召災難召喚 Disaster call」的句子,隨時回醫院候命。

根據天文台表示,香港每年會發生兩三次有感地震,但不知怎的這幾年香港能感受到地震的頻率越來越密。大家回想小學「社會科」如何介紹香港:「這兒有一個優良的海港,冬天不會結冰,由於不處於地震帶,所以極少發生地震,這是導致香港成功繁榮的一個重要天然因素。」這幾年天氣反常,看來教科書早要改寫了。

在座的醫生教徒朋友對我說:「聖經說未世的日子會有更多天災和戰亂,地震頻繁其實是可以預期的。」我倒沒有在意未世何時來到,我更關心剛為人母的她,那可愛的BB會否給地震弄哭,畢竟住在五十樓的擺幅比地下嚴重上好幾倍,可幸家人一切安康,對我來說那就已經是最好的福音。

基督徒從來不會認自己迷信,那倒罷了,那就讓我迷信一次。如果沙士是上天對董建華施政不滿所作出的憤怒回應,那麼這次有感地震會不會是上天對曾蔭權只慬耍弄權力手段而沒有實質建樹的提醒?為什麼只可以容讓教徒把沙士詮釋成對上帝對車公崇拜的不滿?那也不算迷信嗎?

我真的想知道,對天災危機意識最高的日本,連《日本沉沒》也拍了出來的地震之國,他們的教徒又會不會把地震與民間信仰氣氛結連在一起?我又真的想知道,這次有感地震,又會成為今個星期六日多少間教會用來愚弄教徒的話題了。

星期五, 12月 29, 2006

懷念李建華牧師

一生關注貧窮問題,為弱勢社群發聲的李健華牧師,終於因為肝癌逝世。

我從來不相信耶穌的腳蹤會在那些比歡樂今宵更為沉悶的萬人佈道奮興大會出現,相反,惟有切切實實走入身心貧窮的人群,才能將主耶穌的愛彰顯出來。李健華牧師,一生服事基層,他不會出現在那些專為推載特首為王的百萬小時祈禱會,也不見於收視率只得兩三點卻無限吹噓的福音節目上,他的一生,就只有一個心志,就是活在貧窮人當中,與貧窮人同行。

他,把耶穌活得最徹底。

作為大角咀某經常吹捧自己有朝成為地標教會的(?前度)會友,我卻更為欣賞李健華牧師以及其新福事工協會,勇於進入這個貧民區去發展新來港人士以及貧窮基層家庭的服務。「讓貧窮人有福音可聽」。當香港經濟低迷的時候,李牧師積極向商界以及教會呼籲聘請低學歷人士,反對「窮人就是懶人」的標籤,提倡信徒應該正視不公義制度的問題。

李健華牧師今日終於離開我們,留下來的卻是不死的志向。而事實上,耶穌的路永遠是最艱鉅最窄的,亦是最少教會最少信徒願意選擇的道路。李牧師卻行過了。

當我今晚行經荔枝角某地標教會,其三面開窗的方向均面向豪宅又或資本工業區,但只有牆沒有窗的一方卻是面對長沙灣這貧民區,就使我更懷念這位勇於與貧窮人認同以及同行的牧師,更令我想起肯接納貧窮人的耶穌…

星期一, 12月 25, 2006

平安夜的孤獨滄涼

平安夜一個人獨自前往皇后碼頭參加保護天星的集會,感覺實在酸溜溜。老實說,當你面對人山人海的中環,五光十色燈火璀璨,再比照舊天星碼頭的暗淡以及稀疏,剩下的只有數張歷盡風吹雨打的橫額以及三四個警察,那份冷清的感覺絕不好受。

我一邊行,一邊想,是不是數碼相機太普遍太方便,當所有的記憶都可以以電腦格式進行儲存,我們已經不再意實物的存左意義,甚至連保留當中的部份也懶得去參與。

每一次當保護天星的朋友說自己是什麼人民力量,我就不得不滴下冷汗。無錯百多人參興的晚會就似嘉年華,每一位上台的講者就像明星一樣站台,接受群眾的鼓掌鼓勵。他們說,「天星倒下了,人民站起來」。可是,人民在那裡?那些說「人民站在他們一邊」的人,有時真希望他們不要為勝利所充昏頭腦,人民站在旺角和尖咀的街頭,在皇后像廣場、蘭桂坊以及銅鑼灣,以非他們所處身的皇后碼頭。

有人說,天星事件紅了三個人,分別是何來、朱凱迪以及思網絡的PESY,我對他們三人始終是由衷的尊敬,我也為那些晚上來聲援的無名百姓而感動,這無疑真的是一場自發的公民運動。但你不能不否認,至少在我的身邊,有大量贊成清拆天星碼頭的香港人,這難道不是人民嗎?以「人民」的旗幟作為自居,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社運用語。「人民」這字眼,是令人團結?抑或製造更大的疏離感?我一直都抱有懷疑態度…

晚會完結,大家移師皇后碼頭,年青新社運人呼籲大家在皇后碼頭留下自己的記號,以免政府隨便地將屬於「人民」的物品(指碼頭)棄置。才餘下那十多二十人。另外也有數十個剛回岸的年青男女,把碼頭擠得迫迫的。原來有人早已響應呼籲,在碼頭的牆壁以及地下塗鴉,什麼「保衛天星碼頭」,「還我公共空間」的字句,把這有歷史紀念價值的文物徹底地破壞。我在想,最苦的是誰?難道是曾蔭權和孫明揚嗎?還不是那些連最低工資也沒有保障的外判清潔工?這些社運人士的建議為什麼那麼大的諷刺?

十二點過後,聽不到有代表性的「叮噹叮噹」人肉鈴聲,帶著失望和落漠的心情離開,在皇后和天星中間的圍版,看見一個婆婆形單影隻蹲下來,很小心的剛才流下的蠟淚清潔。當那些明星忙於接受記者的訪問以及大眾的鼓掌,這個婆婆卻默默地保護著這個真正的公共空間。和我同行的人看不下去,走上前幫了一陣忙。或許,最慬保護自己城市的人,那些最珍惜自己所處身公共空間的人,不是台上激昂起舞的議員和社運新貴,而是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市民。只是,這些永遠不會在傳媒舞台出現的小角色,卻也注定是最孤單最滄涼的一個…

星期五, 12月 22, 2006

平安夜的彌撒

朋友約我在廿四號晚往教堂望彌撒,我感到有點抗拒。

這不與我相信與否有關,更不表示我反對天主教。相反,我相信天主教的禮儀傳統,就算在廿一世紀的今天依然存在意義,透過當中的程序與氛圍,會更幫助我們認識這個千年的佳節背後的宗教意義。

我感到不安的原因,是我拒絕以教會活動,成為我在這佳節中的宗教點綴。
聖誕節的主題就只得一個,亦應只得一個。就是記念二千年前有一個自稱為神的人降生(又或出生)於這世界。這個人(又或是神,又或者是傻佬)的出現,改變了往後二千年世界的文明秩序。主角只有一個,亦應只得一個。

問題是,這主角是一個非常有宗教性的人。無論你是否相信祂是神的兒子,又或只是聖人一名。紀念這人出生的節日,少不免會有點宗教的色彩。對教會來說,節日的出現實在有助他們將信仰信息帶給教外之人。透過聖誕節大大小小不同的佈道會報佳音活動,教會借這個佳節去進行宗教行銷,是完全不難理解的事。

可是,如果在這節日參加宗教活動,只為了增加自己佳節期間的宗教氛圍,我就會非常不安。平日絕跡於教會聚會,但突然於平安夜參加崇拜的你,究竟是懷著一個什麼的心情前往?是為了讓自己也拈到半點聖禮的祝福,讓自己覺得自己真的過了一個有「神聖」色彩的節日,抑或只是彌補自己宗教生活的欠缺感?

如是這樣,為什麼一個人的宗教態度可以沒有一致性(consistency),節日來到宗教情懷就提昇,節日一過那些宗教感就會灰飛散滅。一個人的宗教信念可在一星期內變化得如此大,宗教又或信仰在這人的地位又是如何呢?

相對那些臨急抓穌根的人,我就更欣賞那些全情投入,把耶穌棄置在垃圾桶,轉而擁抱聖誕老人的平常百性,因為他們的宗教信仰,可能更為表裡一致。

星期一, 12月 18, 2006

不日…

遺物已經破裂
遺下記憶弔唁
遺憾卻不飛灰散滅

維繫每一志願
維護記憶片段
唯願有天星采再現 

星期日的心靈思潮

有朋友說:「世上沒有對與錯之分。」

我說:「但世人有一批人比另一批人更有權去決定什麼事物才沒有對與錯之分。」

朋友又說:「只要想著美麗快樂的事物,世間就不會那麼的灰黑。」

我說:「要我指黑為白,把黑暗的角落讀解成灰或白,我就寧願再感應不到顏色的分別。」

我再補充:「不過,世界的光暗程度,不會因為一些人的良心失明而有些改變。白就是白,黑就是黑,灰就是灰。」

朋友又說:「既然事態不能改變,何不就讓它呆在它該呆的地方?然後學習去接受?」

我說:「我們或許改變不了黑暗,卻能用最後的聲音提出『這兒很黑』的呼聲。」

朋友再說:「所以最重要活得開心,無必要想太多自己無法改變的事情。」

我說:「那些無法改變的事,卻是令很多人不開心的根源。無視眾苦而獨樂,這種快樂需要一夥已經生銬的良心才能接受。」

朋友最後指出:「一無所有人的也可以活得很快樂…」

我想到事實是,很多人其實是被迫變成一無所有,如果還要強迫地快樂,那就是天下最苦的事。

星期六, 12月 16, 2006

聖誕應該返教會?

昨晚於天星聲援的前夕,前往北宣參加一位朋友的洗禮。當受浸者更衣完畢,循例就是堂會負責人歡迎新朋友,同時拉攏來賓參興教會活動。

我本來帶著喜喜洋洋的氣氛進入該教會,卻受到黃彩蓮傳道的一番半恐嚇半責備的說話威嚇,良久不能說出話來。她在介紹北角宣道會聖誕節活動前說了以下的一個話:
聖誕節是一個普天同慶的日子,不參加教會活動是不應該的。
聖誕節就等於要參加教會活動,這是什麼樣的邏輯?我甚至質疑,聖經中有教導我們要紀念主耶穌的生日嗎?耶穌有教導我們去守聖餐,但有教導我們要去紀念耶穌的生日嗎?就算有,難道不參與教會活動真是如此不應該嗎?

聖誕這故事絕非發生在今日熱鬧繁盛的超級教會(megachurch),又或會展新翼的超級大禮堂,它發生在一個寒酸的馬糟內,祂的誕生沒有高官特首又或名牧明星來贈興,而只有一些當夜更的羊群保安員來拜訪。我總覺得,最貼近基督降生氣氛的地方,永遠不是什麼聖誕佈道會又或詩班演唱的聚會,而是教會後一個有拾荒者執紙皮的後樓梯死角。

當天使向夜更的羊群保安員「報佳音」的時候,非常強調這個好信息是「關乎萬民的」,問題是,今日教會的訊息,甚至是今日教會所傳遞的福音,是否只是一個侷限於自己教會內的玩意,又或只強調中產的信息!面對那些困苦流離的人,教會有沒有反省自己所傳的福音,是否只是一堆自說自話的廢話?福音的第一批受眾,是毫不顯眼的小民百姓勞動基層,今日一幢又一幢華麗的巨型中產教會,究竟是令福音更走進低下階層,抑或令更多的人與福音卻步。

我就敢問那些教徒,你們的福音,對於天星抗爭中的年青人,又有什麼意義?

當今日教會的聖誕活動,於昔日基督誕生的時候有如此大的落差,我真的質疑在聖誕節參加教會活動,究竟令我們認識耶穌更多?抑或是誤解更多?

無奈,當一間又一間的教會追求聖誕活動聚會人數的時候,我們忘記的,卻是耶穌安睡的稻草。恕我直言,這位傳道的說話,與告訴世人「聖誕節只不過是用來點綴大家的宗教生活和氣氛」無異。當這群安於教會四面牆的教徒慶祝聖誕的時候,他們的所謂福音信息,與天使當初的佳音比較,還剩下幾多的真實性?

想到此處,再望一望我那位領洗的朋友,再想一想他所一直接受的福音教導,內心不得不再寒了一截,擔心非常…

星期五, 12月 15, 2006

天星碼頭的失望失落 2

本打算接績前天的內容,但工作太忙,只得先寫我今晚的感想和感受。

誠懇地說,今晚inmedia的表現比前天進步了很多,我在十時至十一時在現場出現,整體氣氛比前日改善了很多,持咪的主導人(雖然她多次強調這是一個平民自發眾人平等的活動,可是,一個平民是不會自攜擴音器的),大會訊息的發放亦很清楚,雖然時而夾雜那些聽不進耳的八字口號,可是,當主持叫著「孫明揚,出來」的時候,市民都能投入地參與。感覺比上一次較為有系統。

可是,這批自嗚平民的一份子,卻忘記了大部份出席的市民,根本不會慬得唱他們的社運歌曲。當一小部份社運份子「大嗚大放」,唱起他們的社運歌曲,我看到大部份真正的平民,面額都滴下汗來。路過的,還以為這十多廿人自己開派對呢。

我常覺得,一個自稱屬於平民的社會行動,需要使用平民大眾的音符,老實說,那些社運歌只是在自家流傳還可以,走出大庭廣眾,不變成噪音就得稱奇。請問這些以平民自居的年青社運份子,難道真正的平民會跟你的歌以聞歌起舞嗎?

為什麼唱得不可以是《獅子山下》、《光輝歲月》又或《海闊天空》等大家有共嗚的歌--如果保衛天星背後的核心價值是「集體記憶」的話。這些年青社運份子,為什麼永遠只站在人民的對立面而不自知?甚至可以說,這種自說自話自彈自唱的習慣,其實是一種社運界慣有的霸道。是故社運和社會永遠有一大段的距離。



後記:
1.肥力兄,這幾天工作較忙,改會兒再回答你,你也得保重,總有一天找到你要找的人;
2.請大家欣賞行為藝術家白雙全最新的作品《討厭自己的歷史》;
3.請繼續聲援天星的示威者,雖然我字裡行間對他們行動的成熟情度多番批評,心底仍是支持他們的行動;如果你想找伴,請告訴我;
4.請各位曾於選委會透票的人,發電郵詢問當選者會否支持一個拆解天星拆毀城市記憶的特首。

星期四, 12月 14, 2006

天星碼頭的失望失落 1

星期三晚,我前往舊天星小輪去聲援示威者,這個多小時的參與,令我百感交雜,神傷非常。可是我不是為天星的離開已感到惋惜,而是為今天社運人的素質而悲哀。

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們浪費了一個大舞台。晚上九時,地盤外聚集著約二十多名的支持者(而已),大家雜亂無章,「散修修」的或企或坐,由於被圍板和警方隔著,大家就只得靠站在蓋上示威者以擴音器報導地盤內的情況。可是,我只見到一個上身赤裸的頹廢青年,佔據著大聲公,不是叫喊一些沒有人呼應的口號,就是說一些他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的理論。冷場頻多,聲援者的感覺就好像沒有嚮導,最重要的是,遲來的人好像只是來對著空氣聲援一樣,不知就裡。

後來換上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仔來主持大局,她的吸引力無疑好了一點,可是,那份「嗲態」,令我想起初出道的關心妍,而我平生參與社會行動,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主持人會對大家說:「我們一齊喊口號,好唔好呀?」我真的想問一問她,如果有人說:「不好」,她是否會收聲。

由於「佔據」碼頭的人與聲援者被分隔,蓋頂就成為臨時的大會指揮中心,可是這個那批社運人完全漠視這個舞台作為指揮以及理念宣傳平台的機遇,六十分鐘至少有五十五分鐘是冷場,難怪有記者陸續離開。

聲援人士當中,不乏認識的NGO人士,又或文化、傳媒界的朋友。透過眼神,確認了原來彼此都有相同的失落和失望的感覺,只是為了保衛天星,我們才繼續留下來。

就算連喊口號,也明顯沒有顧及與會者的感受,而只是自說自話。什麼「捍衛公共空間」,「不要假古董」等,感召不足,深澀有餘。聽者已經辛苦,未及思索,又真會響應一同呼喊?

難道口號就不可以簡單直接到肉一點嗎?難道這批社運人忘記了世貿最有效的最深入民心的口號,就正正是「DOWN DOWN WTO」嗎?今日的社運口號,極為長氣,卻同時悶蛋非常。幾百萬個訴求同時透過擴音器發放,人家稍不留意還以為那主持人吃的瀉藥,口不擇言呢。

最無奈是,他們多次呼喊「孫明揚立即出來」,這些只如死雞哀嗚的聲音,更突顯這批示威者的弱勢。如果換是我,我恐怕就只會叫以一唱一和的方式叫大家喊「孫明揚.下台,孫狗公.下台」,我深信這句說話,定必成為明天的頭條。

待續

星期日, 12月 10, 2006

當民陣還在倒退而行

民陣昨天以倒後行的方式打議選舉委員會選舉,要求普選特首的時候,我就不得不為今日民間團體打議方式的落後與古舊再三的搖頭嘆息。

說實句,走上街頭的遊行抗議永遠是一場「騷」,要吸引市民大眾以及政府的注意力,單喊幾句口號也沒有用的。而實際上,香港一星期舉行百多場的遊行示威,千多樣的訴求,又有幾多句能夠被人所接收和接受呢?

除非只為代表單一界別的聲音,否則群眾運動就必需要有「普遍性」和「獨創性」。普遍性是指讓每一個人也能夠容易參與,以最少的板斧就能參與成為聲音的一部份,「獨創性」就是講求創意,當社會行動不再是一個「好玩」的東西,能夠吸引貪新忙舊的大眾以及傳媒的成功機會就會減少,當每人也用同一方法去表達意見,就算意見繁多也未必令人能夠接受得到。

不幸地,這群社運老手已經是過氣的明日黃花,他們沿用了近二十年的示威方法,在上個世紀或許能夠起了一點漣漪,在衝擊中聯辦時或許仍能夠成為鏡頭焦點,可惜他們忘記了,他們活在的今天,已經是廿一世紀了。

廿一世紀的政治訴求,就得用廿一世紀的思維來表達。特別是講求視覺效果、注重performing art的今天,我們不得不通盤考慮政治行動的視覺構圖。只可惜,無論香港的政治團體上了幾多堂寶貴的課堂--去年有世貿的韓農示威,今年有紅衫軍倒扁,這群尊貴的社運人士的腦袋,比化石還要頑固,未曾學得乖巧半點。

如果是我負責這次的文宣,我就會呼籲投票的人士身穿黑衣,並會在票站外向選民派發安全套。這必定能謀殺記者的菲林,並佔據不同時間的新聞片段。

安全套可以用來代表對小圈子選舉的揄喻,也可以用來諷刺曾蔭權為了自己的連任有極高的安全系數,將儲精袋一樣盡攬選票。這份實用的宣傳品,投票者可以留下自用,又或昌暗暗地放在用來夾帶選票的封套,作為一種另類抗議,當記者在點票時聚精會神留意有沒有發現安全套,也算是一件趣事,一定可以佔據不少版面。

今次選舉有一百一十個票站,合資格選民約有二十萬,去年投票率約為百分之二十,假設今年投票率為百分之二十五,即是要準備頂多五萬個安全套。用最便宜的國產安全套大量訂購,成本其實每個一元也不需要,估計動用人手約要二百至三百人。對泛民來說,如果早作籌備,其實完全不是難事,更不需要計算入梁家傑的競選經費。如果由那「一三七名單」的候選人籌集資金,每人五百元也不需要,但已經可以成為一次有效的集體政治運動。

政局死氣沉沉,就更需要創造議題和話題。民陣倒後行的做法,其實才是真真正正社運倒退的做法。當這場政治騷越來越悶,當曾特首篤定連任的時候,我們是否可以大聲疾呼:「不要做騷,只要做愛」呢?

星期六, 12月 09, 2006

我的投票名單

選委會分組界別選舉在本星期日舉行,六十三個醫生爭奪醫學界選舉委員會當中的二十個議席,競爭氣氛之劇烈為各界別之冠。

作為擁有這不義之票的選民,我著實為這批候選人感到羞恥以及憤怒。這次特首選舉的議題其實很簡單,第一就是是否有足夠的提名去支持曾蔭權以外的人去參與特首選舉,其他一切議題根本就是off-track了的題目。

可是這六十位候選人,除了9號歐耀佳以及54號張永融曾表示會提名給梁家傑外,其他人根本隻字不曾回應。

相反,他們的政崗就只集中在「推動醫療改革」、「改善融資方案」、「加強醫管局監察」等無傷大雅的立場上,更可笑的是,我真的看不到這六十多名醫生在政崗中究竟有什麼分別。

我曾經擔心,這群候選人是否搞錯了什麼,以為自己正在參選立法會醫學界的議員席位,甚至是競選衛生局局長一職。

而我其實很懷疑,無論是曾蔭權又或梁家傑,對那些醫療議題上的立場會有些甚麼分別。老實說,行外人根本就聽不明白,行內人基本上的立場一致。但特首被選出來是要處理這些問題嗎?如果兩人的競選承諾一樣,那些被選出來的選委又會如何提名?

醫學會派出二十的鑽石名單,並指出只會根業界內的民調作提名以及投票取向。可是醫學會沒有交代,他們是如何分配票數。如果民調發覺有四成醫生支持梁五成支持曾,而他們也有十人當選,是否會全數投給曾,又或把提名權四五分帳?

打正旗號以政黨名義參選的,就只有47號李躍輝以自由黨的名義,以及9號歐耀佳以民主發展網絡的名義來參選。根據歐樂民醫生的訪問,歐耀佳以及54號的張永融如獲當選,將會提名梁家傑。而56號與方津生、高永文同組一名單的嚴建明則表示,初步傾向支持有競爭的特首選舉。至於其他醫生候選人,對不起,隻字不提。可能醫生平時看病的時候對病人的提問多以此態度回應,是故他們的競選刊物,更本就沒有回答選民的問題。

而當中亦有很多隱形的保皇黨成員,例如黃以謙本身是非常出名的自由黨成員,但在申報時卻隻字不提。而根據我的紀錄,部份醫生可能是隱形的民建聯成員,甚至位居要職。可是在政治聯繫一欄上,他們卻惜墨如命,連那三四個字也懶得填上去。

老實說,不少醫生是保皇人士,崇尚政局穩定,難道向世人公告自己是民建聯或自由黨的成員真的是一件害羞的事麼?這麼大個人,難道仍不能夠為自己的政治決定負責嗎?我們怎樣指望他們代表我們負責為我們選賢能呢?

本來有朋友建議我就只投兩名有意提名梁家傑的醫生就是了,可是,既然醫生選委這門戲是一個鬥獸場,我就更有責任把票給予一些較為弱勢的新勢力,以及我所熟識/曾經認識的人,是故,以下名單當中,其實只有數人是去屆選委,又或篤定當選。

而下是我暫時的選擇:

01馬金泉 (牙醫界長毛,曾參選醫學界立法會議員選舉,去年曾呼籲醫生選民把票投給郭家旗)
07葉維晉 (PDA) 
09歐耀佳 (民主發展網絡,公開表示提名梁家傑)
22高永文 (我倒想看他會有什麼的舉動)
23宋志強 (PDA)
27徐炳添 (PDA)
33蔡堅  (希望是醫學會中的開明人士)
38何柏良 (PDA)
39梁裕龍 (校友關係)
40劉麗珊 (校友關係)
45史泰祖 (新力量網絡主席)
49李躍輝 (唯一願意公開自己自由黨背景的非泛民人士,作為對其政治勇氣的支持)
52蘇顯斌 (PDA)
54張永融 (公開表示提名梁家傑)
56嚴建明 (校友關係,表示支持有競爭的選舉)
57謝鴻興 (醫學會)
64梁家騮 (PDA的桿將)

而我必定不投給:
08鄧惠瓊 (有意知道原因的可以私下問我)
11陳志偉 (與隱藏民建聯盧國榮同屬一張名單)
16黃以謙 (PDA,如果他大方地承認為自由黨,我會因他們的坦白以給他一票)
30盧國榮 (懷疑民建聯成員卻沒有申報)
32謝德富 (與隱藏民建聯盧國榮醫生同屬一張名單)
39李家仁 (根據此人以往的投票傾向,一定不會投給民主派)
51歐陽東偉(PDA,他有責任交代其與民建聯的關係)

先此聲明:我是PDA以及香港醫學會的非常不活躍的會員。當中有部份曾經教過我醫學的道理,雖然我未必認同他們的政治立場,但對老師的尊重和支持也是應該的…

如果大家有任何提議,歡迎提出。我亦歡迎任何人士向我拉票交代投票意向…

星期五, 12月 08, 2006

醫學界選委會選舉

作為醫生,對於一眾醫學界未敢表態說明自己的提明以及投票取向,而只慬推銷一個又一個非常相似的口號,我敢到非常的羞恥以及憤怒。

只有47號李躍輝敢於表明自己的自由黨身份,以及9號的歐耀佳報稱自己民主發展網絡成員的成份。而截至目前為止,只有歐耀佳和張永融肯清楚表態支持梁家傑,其他人就隻字也不提。

最可怕的,就是有一些政黨隱形人參興選舉,卻從不向外公開自己的身份,又或於宣傳單張上交代。

例如出名的自由黨議員16黃以謙,竟然在政治聯繫一欄上隻字不提。而根據我手頭上的資料,30盧國榮應為民建聯的專業事務西醫小組委員,51PDA的歐陽東偉亦曾在民建聯的會訊文章中撰文。

大大方方交代自己的政黨背景和投票意向不成嗎?都超過四十歲人,行醫也十多二十年。就算連最小的勇氣也沒有嗎?又叫我們這些選民如何有勇氣將選擇特首的重任交給你們呢?

今年的十二月連清涼也談不上,但人心的醜惡令人心寒得要命,貧民區醫生還有半點良知以及半根火柴,如果不在網上繼續燃點,豈不是浪費了麼?

明天我會談談我會投什麼人。

附件:對六十三位候選人的政治背景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