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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孤獨滄涼

平安夜一個人獨自前往皇后碼頭參加保護天星的集會,感覺實在酸溜溜。老實說,當你面對人山人海的中環,五光十色燈火璀璨,再比照舊天星碼頭的暗淡以及稀疏,剩下的只有數張歷盡風吹雨打的橫額以及三四個警察,那份冷清的感覺絕不好受。

我一邊行,一邊想,是不是數碼相機太普遍太方便,當所有的記憶都可以以電腦格式進行儲存,我們已經不再意實物的存左意義,甚至連保留當中的部份也懶得去參與。

每一次當保護天星的朋友說自己是什麼人民力量,我就不得不滴下冷汗。無錯百多人參興的晚會就似嘉年華,每一位上台的講者就像明星一樣站台,接受群眾的鼓掌鼓勵。他們說,「天星倒下了,人民站起來」。可是,人民在那裡?那些說「人民站在他們一邊」的人,有時真希望他們不要為勝利所充昏頭腦,人民站在旺角和尖咀的街頭,在皇后像廣場、蘭桂坊以及銅鑼灣,以非他們所處身的皇后碼頭。

有人說,天星事件紅了三個人,分別是何來、朱凱迪以及思網絡的PESY,我對他們三人始終是由衷的尊敬,我也為那些晚上來聲援的無名百姓而感動,這無疑真的是一場自發的公民運動。但你不能不否認,至少在我的身邊,有大量贊成清拆天星碼頭的香港人,這難道不是人民嗎?以「人民」的旗幟作為自居,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社運用語。「人民」這字眼,是令人團結?抑或製造更大的疏離感?我一直都抱有懷疑態度…

晚會完結,大家移師皇后碼頭,年青新社運人呼籲大家在皇后碼頭留下自己的記號,以免政府隨便地將屬於「人民」的物品(指碼頭)棄置。才餘下那十多二十人。另外也有數十個剛回岸的年青男女,把碼頭擠得迫迫的。原來有人早已響應呼籲,在碼頭的牆壁以及地下塗鴉,什麼「保衛天星碼頭」,「還我公共空間」的字句,把這有歷史紀念價值的文物徹底地破壞。我在想,最苦的是誰?難道是曾蔭權和孫明揚嗎?還不是那些連最低工資也沒有保障的外判清潔工?這些社運人士的建議為什麼那麼大的諷刺?

十二點過後,聽不到有代表性的「叮噹叮噹」人肉鈴聲,帶著失望和落漠的心情離開,在皇后和天星中間的圍版,看見一個婆婆形單影隻蹲下來,很小心的剛才流下的蠟淚清潔。當那些明星忙於接受記者的訪問以及大眾的鼓掌,這個婆婆卻默默地保護著這個真正的公共空間。和我同行的人看不下去,走上前幫了一陣忙。或許,最慬保護自己城市的人,那些最珍惜自己所處身公共空間的人,不是台上激昂起舞的議員和社運新貴,而是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市民。只是,這些永遠不會在傳媒舞台出現的小角色,卻也注定是最孤單最滄涼的一個…

十七號的遊行, 帶頭的長毛就唱過國際歌 - 一首絕對令人想走的共產歌.
不要責怪他們. 因為他們的創意, 仍在三十年前.

長毛可以,因為長毛就是那個年代,但當連inmedia的年青人也是這樣,那不能令人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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