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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揚的激動

上星期三,帶著通宵當值後疲憊的身軀回到校園,看見中大團契舉行「福音雙週」,二話不說便撐著最後惺忪的睡眼,期望以脂肪的臨在作為打氣。

五時半,當團契聚會要開始的時候,只得小貓十二個人,那份感覺真的不是味兒。中大有一萬個學生,基督徒佔大約兩成,難道才只得十多人願意來參加福音週會,究竟發生了什麼問題?

從別人的口中知道原來十六號才是主力聚會,九號是一些預工,這些能將這悲涼情況成功解釋的答案,看來十分的動聽,可是,我們也是否用這些答案來為那只得十二人的頹廢景像自我開解?

當兩位領詩的姊妹以高超的和音技巧帶領會眾唱詩「敬拜」上主,閉上雙眼享受那美妙音樂的同時,我真的不敢肯定我們的上主是否真的會喜悅我們的敬拜。這一刻,上主究竟會喜悅我們若無其事地獻上那嘴唇之祭,抑或更願意我們痛哭流淚為這大片禾場和近萬失喪靈魂心靈而迫切祈禱?

週會以電影播放為題,播放前子揚第一個問題是有沒有新朋友,當十多秒後回答的標準答案是「沒有」,那一刻的悲涼,把我的心凝固起來。

我發現子揚的聲線有點變化,內心的激動再不能被他斯文的性格所困住。我已忘記那他實際所說的字句,但他正切切實實的提醒我,也提醒在座的人,這個福音週,卻沒有來聽福音的人,真的有點不像樣。

我的心和他一樣哽咽。

因身體的困倦我提早離開,但我的心與從禮拜堂和火車站的路一樣,一步一步的沉下去。

我相信上主在天上,一樣會和子揚一同的哽咽。

可能PANTENT問的是對的,我們說要傳福音,我們是否知道福音是甚麼?

當然福音週會不是惟一的門路讓福音廣傳,但如果我真的認定上帝的救恩是好信息,是生命的惟一盼望,今天我們是否還會這樣無關痛癢遊手好閒地對待傳福音這回事?當沒有人願意聽福音的時候,恐怕我們的口角哼出的不會再是讚美詩歌,而是悲歌。

團契的角式是在校園見證上主的名字,方法有很多。我常常說,無論是傳統的佈道會或一對一報道,抑或街頭藝術展覽以至上街遊行示威,每一樣的方法都可以見證主的名字,只要你真的願意將那一段對話又或那一段腳步,忠忠誠誠地交給上主,讓別人見到你背後的上帝。

可是,我們得撫心自問,今天當只剩下十丁友留在團契,而福音週竟可以沒有新朋友,我們最需要反省的,恐怕不僅是我們週會形式、宣傳和內容,而是我們對福音和對靈魂的態度。

沒有福音,我們的聚集就沒有意義;沒有上帝,我們的活動就與會社沒有分別;沒有使命,我們的腳步就沒有方向;沒有生命,我們就只是行屍走肉,遺禍世間。

我為中大團契有像子揚的弟兄而感恩,因為他為福音著緊。當教會不再為福音是否得以傳播而感到著緊,當團契每星期的周會和教外聯誼組聚沒有分別,當信徒不再對是否有新朋友慕道者在意,那我們大可為那個群體簽發死亡證。

還有兩天就是福音週,看來我們這個夜晚,應認真的反省,我們知道甚麼是福音嗎?我們真的覺得福音是福音嗎?我們著緊別人得著福音嗎?我們希望別人得到甚麼的福音?就算別人不來佈道會,別人在我身上是否見到上主,見到福音?

最後,你會為福音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