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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成熟」的危險

一篇感想引來軒然大波,我相信最高興的一定是豪仔。

豪仔的討論最不濟的地方,就是被人拿來自我對號入座。那荒謬情況,就如當一本八掛離雜誌以標題報導「神秘女子與富豪婚外情」時,當攝記影到一位名影星的背影與某富豪挽手同行,第二天就有一位沒有名氣三四線且毫不相干的藝人召開記者會連珠發炮,勇於承認為自己所為,哭訴八掛周刊侵犯其私人空間,並以粗口大聲既坦白又可愛地道駡:「搞婚外情與你何干?」

面對一個不成熟的社會或社群,討論「成熟」的理據和要求是不成熟的行為。成熟與否的背後,本身並非一面到的客觀。一個公共空間或文化對成熟的詮釋,有本身的不可測量性。對一個原始社會來說,床第之交最成熟的表現就是透過不同的體位、時歷以至習俗能盡快增加人口數目,但對一個所謂現代的社會,一次成熟的交流再不是那麼看著其物理性和工具性,以講求背後心理彼此的暢達和契合。成熟本身會隨社會的變遷而改變。

談情說性對很多讀者會不知所而,就讓我們談情說愛。二十年前當一個男仔失戀,就必需「收起淚水昂然步前面向新一天,當知前路明天會有更多機會和挑戰」,可是對今天男生公仔化的廿一世紀,可能就如boyz的簡單一句:「我失戀會喊」,那樣buruburudog的可憐相就是最正路的做法。

那一樣表達才是成熟?沒有答案,也不敢給予答案。因為成熟本身是一項極其敏感也極其尖銳的課題,攪得不好,甚至會帶動世界大戰。

北韓在國際遊戲的參與可是一個沒有章法的玩家,再多的國際談判又或利益輸送也不能使這個紅孩兒收心養性。可是,當你批評多幾次她在國際上不成熟的表現,隨時就會把核彈指向你的自由神像。

討論「成熟」本身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議題,因為它背負著一個人對一個人,一個群體對一個群體,一個世代對一個世代的期望和祈望。假設成熟本身是一個人所共求的終極目標,對成熟不同的詮釋,就會帶來目標的相異和比較。成熟的討論也帶來了優越和自悲的問題,這在今天的崇尚個人主義的討論空間是不容許的。

當你責備別人不成熟而令人心靈受傷,你就會被扣上「以自己之見強加別人」,「阻礙別人表達自我心靈空間」、「自我優越化」等必死罪名。這些罪名一來可以保護被批評的人那受傷的心靈,同時也可以將這批評罪惡化,間接將你責備的內容「非問題化」。

在社運圈子打滾多年,就會學會這些「強加罪名」的技倆,這種強加罪名的法則,背後其實是虛張聲勢,自以為是的不二法門。這有如「至寶三鞭酒」--補氣力,壯下膽--為自己的立場增加聲勢,合理化自己的堅持。

這個不幸的迴路,今天卻見諸於大大小小的討論上,令不少的討論酒氣薰天。

在一個不成熟的社會討論什麼是成熟的品質,其實與找死無異。不要和餓狗討論偉大的事情,牠最想是狠狠的哎你一口。DON"T DISUCSS GREAT THING WITH A HUNGRY DOG OR U WILL BE BITTEN RESULTING A GREAT WOUND。討論和結果,也得看看對象和其飢餓程度。

哥仔

你睇文化研究D書SHORT 上腦呀?

寫野唔到POINT,你寫乜呀。

亂用術語,低手中的低手

沒想到連blog都可以看到從前在大學那種學生們為了很多和身份有關的小問題大為爭風呷醋。

今天看來那時的那些爭論就顯得很幼稚和無聊了。

游走網絡世界,看到一單有關「成熟」的討論,非常有趣,令我學會一些「term 屎」,這些「term 屎」感情豐富,但不著邊際,令人似懂非懂。

上星期教授批評過很多文化論者愛用外國學者流行近terms,但又不加理解。這群學者行文愛用「他者」、「空間」、「角式」、「建構」、「霸權」等字眼。本來這些字眼的意思非常清楚,但落進文化研究學者的手便變得含糊和滑稽。例如說耶穌是男性這一角式,表徵著男性霸權論,使基督教女性在宗教公共空間中的角式受到異化。

諸如此類的用字常在流行的文化研究書籍中出現。那些文化研究學者往往煞有介事,再運以「term屎」作所謂「論理建構及分析」,但用字曖昧難明,不堪語理分析一擊,整篇文章堆砌「terms屎」,好像某浸x人文學教授朱xx寫的書,真是用作語理分析練習的「好書」。

人文學科最多弄虛作假的大混旦,若不認識他們的技倆,往往被「team屎」嚇到。但九流之技只會為識者笑。上講傳媒下講北韓,左論民主右論寶酒,一篇文章恰似一碟雜扒,豬牛雞羊百獸盡出,但「好睇唔好食」,一睇就厭。可惜的是,厨師先生總不能正正經經的炒「一」味菜,讓人好好的消化。這種雜扒,這類厨師,只會令人厭而遠之,避之則吉。

看破愚人之技,閒時翻開一兩頁帶有文化研究口吻的書一看,到令人開懷,因為當中的滑稽遠勝差利卓別令。

最後,讓我用文化研究者的口吻作結﹕「午睡醒來,網絡上卧蛇藏狗,口沬橫飛,公共討論空間被角式分裂的他者吞食了.....」

hamchoi兄久違了~ 你畢業該有兩三年了吧?

兄說我們為小問題爭風呷醋...但根據你朋友肥先生的推斷,在網上討論成熟,「搞不好」的話會演變成世界大戰啊:P 這等世界大事又怎是小問題呢?

看來我誤中副車了。

我是看到討論前期那些一味針鋒相對的批評責難有感而發的。

現在的討論倒是漸入佳境了。

在我的blog中,回應了小師妹的comment,有空可到littlehohk.blogspot.com一看(是小師妹建議我來看看的)。

我同意「文人多大話」的觀察。文人有時會玩弄技巧,堆砌一些似是而非的論點來。我也同意這些文人的玩意兒是練習語理分析的好題材。但我想提出疑問:當我們讀不明文人的大話時,問題是否單單出現在文人身上?當我稱文人的話是「大話」、是他們的「玩意兒」這類帶有貶意的形容時,是否反映我們只有一味的用自己的習慣語言方式來評價別人的語言方式?是否只有語意分式方法最能評價語言的真理值?

sorry, 更正上文,是「語理分析」,不是「語意分式」。

豪仔你好,

多謝你的回覆。

我所諷的是不少文化研究學者堆砌連他們也不知在說什麼的術語,我推想是因為有四個可能性﹕

第一,大學交文制度下,教授要交功課,逼住要「做紙」,無奈地順游戲規則來玩。

第二個可能性是,能力所限,唯有抄,而且大「學術」圈子都以此為時髦,唔跟反而話你唔識野,做過教授打字員的朋友應該清楚其中的底蘊。

第三,能力所限,將他人的文左quote d ,右quote d,剪剪貼貼,加點術語,就可變得貌似學術一點,我猜想(其實是相信),因為教授們都學錯師(這是教師教學生的問題,超出論題,有機會再談。)

第四﹕文化研究難以作社會科學的分析及統計。社會學的論文,往往可附以數據及統計,而不至於空談,他們的論述往往模稜兩可。

要寫一篇這樣的文真的不費吹灰之力,以「粉紅救兵」作例,如要寫「作」一篇以女性主義為題的論文的話,大可這樣分析。粉紅救兵的五位同性戀專業人士,是癲覆了既有的男女性別角色的「二元模式架構」。他們五人都是懷有一貫女性被父權下埋沒的特質去打救男權世界下的男性。由此可見,父權下的社會出現了男性「身份認同」的危機(indentity crisis)(佢地括個英文,嚇下讀者,朋友們如非必要,切勿模仿)。不同的個案中展示出,男性在「空間美學」上存在著潛意識上缺憾。(即係d 男人間屋通常都七國咁亂,底褲隨處見)。另外,男性在社交禮儀上均比女士遜色,個案中的「直男」都要 j j 先生教授文化禮儀,可見男性活在父權世界下都變得欠缺了一種與不同客體交流的手法.........etc. 要「吹」的話,可吹不完,吹得更「學術」。當然,這只是一個虛構鬧玩的例子,但若大家到書局翻一翻那些文化研究的書籍,不難發現比這個老作的例更甚的「文化研究」。

我所要帶出的是,文化研究要寫得好並非一件易事,而且可弄虛作假的地方太多。欠數據支持,命題往往似是而非,例如前排「大長今」,有一個中大學者以類似口吻,解說為可收線率咁高呢?因為大長今代表了韓國女性長期被抑壓,女性的地位終於抬頭,香港女性移情代入,所以「大長今」在港得到空前的成功。問題係,很多男性都有收睇,另外香港女性是否像古代韓國般抑壓得那樣嚴重?是否真的因為「抬頭」主題而追看,就算係,到底背後有沒有相關的統計數字?數字具代表性及中肯嗎?

文化研究往往就是空談,但太清楚明白就怕人識穿,加個「理論架構」就以為可以聲聲作態,當中的滑稽,騙不了明眼人,可識納稅人都在養這群人。

口水太多。回應番豪仔的提問。豪仔你應該想問,有時候文人玩野,如作譏諷,咁又可唔可以作語理分析呢?問題是,文人說什麼「大話」。如李白七言詩「望盧山瀑布」中說「飛流瀑布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這「大話」有文學上的意義,不單不能說是錯,甚至可以說是美。但另一種大話則是語理分析下的「無認知意義」即是連假都說不上,概念意思不清。這並非反映用自己的習慣語言方式來評價別人的語言方式,因為語理分析都是通過大家的理性思考的共識。我認為語意分析不是什麼真理值,而是理性思考下的結集而已,若果是真理值,那麼就不可給推翻?對嗎?

我同意方兄說日常用語是較粗鬆的,但部份文化研究學者卻不是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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