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談學.社運人
自問是一個很怕和社運人打交道的人,除非你在他/她投身社運界之前已經認識他。
中學的我已經對社會時事有興趣,在朋友的介紹下亦曾在某些議員下做過些「執頭執尾擔擔抬抬」的苦力工作。可是,我在大學的時候,卻不斷自行告戒自己要遠離學運遠離政黨等組織。
不是說學運的理想不吸引,畢竟我也記得我曾和一群醫學院院會幹事前往反對分科收費的遊行抗議;不是說社運界複雜難明,雖則我也有很多朋友在多中是活躍分子,自問也絕非社運活動的稀客。
正因如此,我的社會運動參與,停留在參與書院學生會監議會,又或組織宗教群體的社會關注回應,又或三五知己低調地進入遊行的隊伍又或活動中的人群,僅止於此。
為什麼?其實我非常嚮往不少社運群體的理想和目標,可是,我每每被他們的身體和行動語言所嚇怕。
而事實上,在學生會又或社運團體浸淫過一段日子的人都知道,最難受的不是要面對什麼政府財團去爭取什麼,而是要面對內部那種比文革還恐怖的意識形態之爭。
本來大夥兒來自五湖四海的人走在一起,可以令抗爭的聲勢更加浩大,可是,往往為了一些「原則」、「信念」和「立場」,可以吵得天翻地覆,繼以彼此內軋。
而當中的往往是非理性的言語暴力,這些暴力的惡毒,往往就是令到門外漢如我感到心寒的地方。
門外漢不會問,也不會花時間去查考公有理抑或婆有理,可是,當看到文字空間互相拳來腳往。淺白的說,大家都在爭權。
我不是學聯的人,雖然以前教會在九樓的樓下;我不是社運中心的人,雖然他們有人提出和我們就《他賣我俾迪士尼》作出合作。看著獨立媒體當中學聯「八九樓之爭」,內心有一份不其然的納悶,誰對誰錯,爭來爭去,其實也不是一個「權」字嗎?
一場運動的壯大,在於大家願意放下成見去追求更遠大的目標;一場運動的消亡,在於大家執著自己的細眉細眼的利益和感受。
看著學聯事件越吵越大,作為站在非常局外的局外人,不僅亦不會去摸得清就裡,而只會為局勢感到煩厭。我突然開始明白,為什麼人家民建聯的陳克勤,能夠在廿九歲之年做到特首助理了。
在一個追求自我講求自主的獨立年代,去期待一場大公而崇高的運動,那前景比香港珠三角的空氣更為混濁不清。
延伸閱讀(單純的人不宜觀看)
1.獨立媒體報導
2.八樓 內有很多聲明
3.鄧小樺的blog
本來打算將學聯的LOGO也貼在文章,思前想後為免再生事端故此作罷。
中學的我已經對社會時事有興趣,在朋友的介紹下亦曾在某些議員下做過些「執頭執尾擔擔抬抬」的苦力工作。可是,我在大學的時候,卻不斷自行告戒自己要遠離學運遠離政黨等組織。
不是說學運的理想不吸引,畢竟我也記得我曾和一群醫學院院會幹事前往反對分科收費的遊行抗議;不是說社運界複雜難明,雖則我也有很多朋友在多中是活躍分子,自問也絕非社運活動的稀客。
正因如此,我的社會運動參與,停留在參與書院學生會監議會,又或組織宗教群體的社會關注回應,又或三五知己低調地進入遊行的隊伍又或活動中的人群,僅止於此。
為什麼?其實我非常嚮往不少社運群體的理想和目標,可是,我每每被他們的身體和行動語言所嚇怕。
而事實上,在學生會又或社運團體浸淫過一段日子的人都知道,最難受的不是要面對什麼政府財團去爭取什麼,而是要面對內部那種比文革還恐怖的意識形態之爭。
本來大夥兒來自五湖四海的人走在一起,可以令抗爭的聲勢更加浩大,可是,往往為了一些「原則」、「信念」和「立場」,可以吵得天翻地覆,繼以彼此內軋。
而當中的往往是非理性的言語暴力,這些暴力的惡毒,往往就是令到門外漢如我感到心寒的地方。
門外漢不會問,也不會花時間去查考公有理抑或婆有理,可是,當看到文字空間互相拳來腳往。淺白的說,大家都在爭權。
我不是學聯的人,雖然以前教會在九樓的樓下;我不是社運中心的人,雖然他們有人提出和我們就《他賣我俾迪士尼》作出合作。看著獨立媒體當中學聯「八九樓之爭」,內心有一份不其然的納悶,誰對誰錯,爭來爭去,其實也不是一個「權」字嗎?
一場運動的壯大,在於大家願意放下成見去追求更遠大的目標;一場運動的消亡,在於大家執著自己的細眉細眼的利益和感受。
看著學聯事件越吵越大,作為站在非常局外的局外人,不僅亦不會去摸得清就裡,而只會為局勢感到煩厭。我突然開始明白,為什麼人家民建聯的陳克勤,能夠在廿九歲之年做到特首助理了。
在一個追求自我講求自主的獨立年代,去期待一場大公而崇高的運動,那前景比香港珠三角的空氣更為混濁不清。
延伸閱讀(單純的人不宜觀看)
1.獨立媒體報導
2.八樓 內有很多聲明
3.鄧小樺的blog
本來打算將學聯的LOGO也貼在文章,思前想後為免再生事端故此作罷。
這些事件實在令人很累。
幸好香港有的不止學聯,當然看見身邊的朋友和同學,雖然他們在這些「傳統組織」之外,但仍然努力不懈為社會出一分力,那些無力、無奈的感覺就馬上消失。
Posted by Keung | 2/23/2006 12:31:00 上午
我一直相信學生活動也需要有官僚機構。
但有官僚機構(科層和制度),不等於要「官僚」作風。
科層和制度,是為了有規可循,而不是為了搞權力鬥爭。
八樓長期獨立行事,對九樓眾代表,自然有尾大不掉之嫌。
不過這幾年聽到學聯會議的「兒戲」程度,實在令人驚訝。
Posted by 方潤 | 2/23/2006 12:13:00 下午
作為一個前度學聯成員,我只是覺得九樓那堆人的面貌很可怕。簡直跟紅衛兵沒分別。
一堆學生,掌握了所謂的權力,對異己大肆打壓,還好意思跟別人談什麼理想?
在管理角度上,我了解九樓對八樓的看法是不無道理,但看到他們的種種權術,實在叫人感到不寒而慄。
社運界,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要是真的想對社會變革有什麼作為,真的,一堆人志同道合一起搞便是了,不要求什麼組織壯大,壯大了的組織是墮落的開始。
Posted by 匿名 | 2/23/2006 03:42:00 下午
肥榮,你明白為何我當初要在blog決定退出社運。社運界內部自己人鬥自己人,遠比鬥老共來得勇猛。九樓這群人墮落得早,你好過四、五十歲才來墮落,大家還去奉為社運導師、學運導師。
我現在是,我自求我道。
Posted by 黃世澤 Martin Oei | 2/23/2006 07:00:00 下午
八樓也好,九樓也好,打生打死,在外人如我看來,真的是非常核突…大家的言語暴力,非常令人可怕。
Posted by Raymond WOO | 2/24/2006 12:10:00 上午
暴力是無處不在的,最和諧的團體裡面都會存在暴力。社會運動、社運組織當然不例外。我竊以為,對暴力的過於畏懼,才是令我們更加難以移動的原因;然後,我們難以移動,就會被隱性而更加大的暴力所綑綁。我以為世貿事件應該令我們已經明白這些事情了呢。
可參見熊一豆:〈眼裡的那條鐵枝〉http://hungonebean.blogspot.com/2005/12/blog-post_22.html
及外她還有多篇文章。
我不太知道你實際上是誰。祝好。
Posted by TSW,或鄧小樺 | 2/24/2006 12:50:00 上午
我是有為論者﹐學聯於我心中﹐一直是烏煙瘴氣﹐但一直亦是大有所為。
我還有印象的「學聯中人」﹐大抵負面印象多於正面印象。然則﹐我知道社會出了甚麼問題﹐也就是這幾個冤大頭才會在鏡頭前舉臂高呼﹐為民請命。
除非這個社會﹐這個學界已具有高度自覺性﹐反省和伸張正義的心已於每人身上踐現出來(多也好少也好﹐總勝過跟風地鄙睨﹐落井下石的嘴臉)﹐否則我還是希望學聯存在。
而在學聯越來越沉沒的時候﹐我寧可保存多少天真﹐為這個可能真的無可救藥的組織﹐作一點祝願。
我是希望學界會重新組織起來﹐而不是進一步有無意識的分化下去。
我看到近日盛於 inmedia 的爭論﹐看到犯記大字報﹐真是心痛到不得了。
Posted by 匿名 | 2/26/2006 10:23:00 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