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智的足球旁白
我不介意別人無知,但我介意別人以無知為樂,甚至賣弄無知。
難得七一假期,和一群同事拖男帶女前往其中一位醫生的家觀賞世界盃其中一場大戰--「德國vs阿根廷」,一百二十分鐘比賽以及八球十二碼,實在精彩萬分,賞心悅目,雙方的球技以及心戰技巧令人嘆為觀止。
我是,有線作為唯一的轉擂頻道,其嘉賓主持的口水,把整場賽事的氣氛完全地拖垮。整場賽事,我聽不到半點專業的評論,就算有黃毓民「教授」的坐陣(我想我大概沒有把他的聲音認錯),旁白的氣氛與大排檔有四個「麻甩佬」睇波的感覺無異。
但最令我氣憤的,是一個名叫wendy的女仔。我與她素未謀面,之前也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此一人。但聽完她在節目當中所發問的問題以及意見,包括我在內的同事,就算是只是陪男朋友一同觀賞比賽的女醫生,氣得差點想把汽水罐投擲向那部PLASMA電視。
其中有兩段對白,令人汗顏,令人無奈。
其中一段當畫面影著阿根庭的領隊的大頭近寫,那個Wendy便說道:「其實這個領隊的壓力非常之大,因為如果他輸掉了比賽,就會面臨被解顧的命運。」
我那位不慬足球的女同事立即回了一句:「廢話。」我相信再沒有比這兩個字更簡潔更有力的評註。
後來,她又以「觀眾來信」的形式,在比賽中間提問:「十二碼所得的入球,是否會計算在射手榜的入球數字內?」
我另一位不慬足球的女同事也氣頂了,「甚麼?這都要問?擺明係佢自己問啦,邊有睇緊波既觀眾那麼無聊突然給他們電郵問這低能的問題。」
無疑,足球是一項非常男性化的運動,但觀賞足球,已經不限於旺角場的暮年阿伯,近這二十年不少青年男女,也加入了觀賞足球賽事的行列。加上球星以及廣告效應,足球已經成為全世界最受歡迎的運動之一。
我明白現場轉播需要靠不同的嘉賓來搞搞氣氛,可是氣氛的製造不一定是透過反智的問題和「低B」的評論,也不一定要事事和賠率扯上關係。只要現場主持能夠將賽事上各方的即時表現恰如其分地旁述,其對大家的戰術以及狀態作出評論,配以充足的資料,便已經做足功課。
可是,聽有線講波,感覺就是HEHEHAHA,旁白與現場的畫面完全不配合,令人有種衝動想開啟靜音功能,避免被主持的噪音打擾,被他們的反智所污染。
另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要由女性去擔全這「無腦」的角色?這是不是一種性別歧視,是不是一種男性霸權主義的彰顯,透過女性對足球規例的不認識,去表現男性在這問題上的優越?
這種無形的性別角色以及知識權力分佈,其實很可怕,在有線的推波阻瀾下,情況更為何怕。
女性一定是欣賞足球賽事中的旁觀者和配襯品嗎?我們幾時才可以改變這種荒謬的概念?在香港,足球運動的參與仍然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兩性不行衡,但足球賽事觀賞,兩性的參與水平已經非常接近。
我不認為女觀眾比男觀眾在足球知識上一定較為無知。我亦相信假以時日,一定有像林尚義先生一樣如此有級數的女性足球旁述的出現,問題在於電視台是否給予足夠的機會。
有線值得我每個月花數百大元去訂購他們的頻道嗎?聽過這場賽事,看來還未可以。
難得七一假期,和一群同事拖男帶女前往其中一位醫生的家觀賞世界盃其中一場大戰--「德國vs阿根廷」,一百二十分鐘比賽以及八球十二碼,實在精彩萬分,賞心悅目,雙方的球技以及心戰技巧令人嘆為觀止。
我是,有線作為唯一的轉擂頻道,其嘉賓主持的口水,把整場賽事的氣氛完全地拖垮。整場賽事,我聽不到半點專業的評論,就算有黃毓民「教授」的坐陣(我想我大概沒有把他的聲音認錯),旁白的氣氛與大排檔有四個「麻甩佬」睇波的感覺無異。
但最令我氣憤的,是一個名叫wendy的女仔。我與她素未謀面,之前也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此一人。但聽完她在節目當中所發問的問題以及意見,包括我在內的同事,就算是只是陪男朋友一同觀賞比賽的女醫生,氣得差點想把汽水罐投擲向那部PLASMA電視。
其中有兩段對白,令人汗顏,令人無奈。
其中一段當畫面影著阿根庭的領隊的大頭近寫,那個Wendy便說道:「其實這個領隊的壓力非常之大,因為如果他輸掉了比賽,就會面臨被解顧的命運。」
我那位不慬足球的女同事立即回了一句:「廢話。」我相信再沒有比這兩個字更簡潔更有力的評註。
後來,她又以「觀眾來信」的形式,在比賽中間提問:「十二碼所得的入球,是否會計算在射手榜的入球數字內?」
我另一位不慬足球的女同事也氣頂了,「甚麼?這都要問?擺明係佢自己問啦,邊有睇緊波既觀眾那麼無聊突然給他們電郵問這低能的問題。」
無疑,足球是一項非常男性化的運動,但觀賞足球,已經不限於旺角場的暮年阿伯,近這二十年不少青年男女,也加入了觀賞足球賽事的行列。加上球星以及廣告效應,足球已經成為全世界最受歡迎的運動之一。
我明白現場轉播需要靠不同的嘉賓來搞搞氣氛,可是氣氛的製造不一定是透過反智的問題和「低B」的評論,也不一定要事事和賠率扯上關係。只要現場主持能夠將賽事上各方的即時表現恰如其分地旁述,其對大家的戰術以及狀態作出評論,配以充足的資料,便已經做足功課。
可是,聽有線講波,感覺就是HEHEHAHA,旁白與現場的畫面完全不配合,令人有種衝動想開啟靜音功能,避免被主持的噪音打擾,被他們的反智所污染。
另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要由女性去擔全這「無腦」的角色?這是不是一種性別歧視,是不是一種男性霸權主義的彰顯,透過女性對足球規例的不認識,去表現男性在這問題上的優越?
這種無形的性別角色以及知識權力分佈,其實很可怕,在有線的推波阻瀾下,情況更為何怕。
女性一定是欣賞足球賽事中的旁觀者和配襯品嗎?我們幾時才可以改變這種荒謬的概念?在香港,足球運動的參與仍然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兩性不行衡,但足球賽事觀賞,兩性的參與水平已經非常接近。
我不認為女觀眾比男觀眾在足球知識上一定較為無知。我亦相信假以時日,一定有像林尚義先生一樣如此有級數的女性足球旁述的出現,問題在於電視台是否給予足夠的機會。
有線值得我每個月花數百大元去訂購他們的頻道嗎?聽過這場賽事,看來還未可以。
女性固然不一定要低低BB。
但找些美女上來這個舉動未必有問題。如果女觀眾喜歡看美男球星沒有問題,那麼男觀眾喜歡看美女也沒有問題;而在男性的足球賽上,美女並不會出現,除非是以啦啦隊或者「女評述」/「女嘉賓」的方式出場。看美男,看美女,都是觀眾的樂事;美是一種價值,儘管不是只有一種形式的美,而且美不是唯一的價值。這未必涉及「霸權」的問題--我有時很怕這些政治議程無限擴張,例如彷彿全港男女和男女評判一同選舉香港小姐就是男性霸權,而只有女性觀眾和女性評判一同選舉香港先生就完全是正當的。
因此,找些既有智慧又有美貌的女性上來,就可以了。這樣,她們就不至於成為旁觀者和配襯品。
女性足球和女性旁述尚未成氣候。某種程度的不平衡可能還要繼續出現。
雖然說,要假以時日,要給機會,但我仍然有一個顧慮:進深一層看,這涉及本地的文化氣候。一個男人,沒有健碩身材或者英俊外貌,也可以通過許多其他方式使得自己吸引;但一個女人,對她的評價往往就落在身材或者外貌方面,以致一個美女可能已經沒有提升智慧和各種內在美的動機,或者由於要應付許多追求者無暇這樣追求。我不是說,凡是美女者,都必是如此;但倘若我們的文化氛圍僅僅強調外在美,那麼這些傾向是在所難免的。
同樣的情況也不僅僅發生在女性身上,也發生在男性身上,倘若對於男性的要求僅僅在於賺錢能力和浪漫,而例如不包括對於一段關係的委身,那麼這同樣會造成一種不良現象。
抗衡瘦身文化,僅僅是初步。觀念上的具體調整,是重要的。當然,這樣講又似乎比較理想化,彷彿無視了(尤其是從進化論觀點來看的)男女各自不同的生理慾求(即追求豐滿和追求穩定)。但當我這樣說的時候,我並非要無視這些生物學基礎。我只能說,在文化層面上,這絕對是一個不容易的價值抉擇,如果我們的文化裏面沒有這麼一種超越生物學訴求的要求,就難以實現。
Posted by 匿名 | 7/02/2006 12:29:00 上午
英格蘭與巴西都死了.....................
嗚嗚嗚~
Posted by 匿名 | 7/02/2006 05:33:00 上午
有線世界盃直播都有兩個頻道:六十三與六十四台。小弟一直都在收看六十三台,未見有這種情況發生。
雖則六十三台都同樣有不少廢話。
Posted by 匿名 | 7/02/2006 06:10:00 上午
某程度上我同意 clement 的看法。
戴著女權主義的眼鏡去看世界,很容易有一種「男人總是欠了女人」的流弊。
事實上香港的女權是太過分了。
如果香港小姐學香港先生選舉,搵五百個「麻甩佬」對參選佳麗評頭品足,那些婦女團體不操上電視台門口紮營抗議才怪﹗
但同樣的事情,由女人對男人評頭品足,卻沒有人覺得有問題。
問題是無論男女,我們的社會都是注重外表多於內涵。而且這一點很難避免,因為這是心理本能。
女人選擇香港先生,無可厚非﹔同理,在講波的「男人堆」中找個女人當花瓶「養眼」一下,亦無可厚非。
P.S. 其實十二碼計唔計入射手榜架﹖
(一個對足球比「不慬足球的女同事」更無知的男生上)
Posted by 方潤 | 7/02/2006 01:44:00 下午
平時個d計, 互射個d唔計~
Posted by 匿名 | 7/02/2006 02:58:00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