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0月 31, 2005

疤痕是疤痕,你還是你

《疤痕是疤痕,你還是你》

沒有人願意有疤痕。
一開始肯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不同的人對待突如其來的疤痕有不同的反應。一些人會不時地感受到疤痕的存在,時時感受到不安全感。
但換個積極的角度想想,沒有疤痕的形成就沒有傷口的愈合。
這只是個記號。記住,別人看重的是你,而不是你的疤痕。你仍然是朋友和家人所關愛的。
如果,你的疤痕令你造成強烈的情緒壓力,別猶豫,應坦誠地和你的醫生或有經驗的心理醫生談談。想盡辦法,試著以平和的心態對待你的疤痕。
記住:只要用合適的方法,你便能積極地改變疤痕。


這是我早前參與中大的學術會議某一宣傳單張的文字。驟眼看來還以為是自願機構就創傷處理的服務介紹,又或是社工抑鬱症輔導熱線的宣傳。細心一看,賣的原來是「除疤膏」。

我被這優美的文字所打動,也感受到藥廠的廣告宣傳所厲害。而事實上,廣告正正針對消費者的心理要害,一句半句就將患者內心被壓的的鬱結如泉直湧,乖乖地掏出荷包的紙幣奉獻給藥廠。

皮膚的疤痕可幸還有除疤膏,生命的疤痕有甚麼靈丹妙藥呢?

星期日, 10月 30, 2005

不是廣告


我們需要更多願意用心去看生活,並願意用身體去將感覺回應的人。

星期六, 10月 29, 2005

從教會搬堂址說起

從舊教會的崇拜周刊得知,原本位於一幢商業大廈的舊會址已經售出,教會正式撤離這座「九反之地」。

我前教會的堂址位於旺角道某一座大廈的八字樓。打從我第一天在教會聚會便是來到此處。要從旺角道大街走進這座樓宇,你得在一間電子遊戲機中心旁的暗窄樓梯行上一層,然後在數塊按摩中心的色場招牌影照下才能進入升降機大堂。大廈約十層高。地上是電子遊戲機中心,沒有人知道一樓和二樓是甚麼用途(好像是貨倉),三樓是桌球室,四五樓是架步,六七樓曾是福音傳播中心的辦公室,八樓是教會的堂址,九樓是專上學生聯會的總部,十樓是甚麼我也不記得了。

當初教會搬入這座大樓,好像是有備而來。不僅要傳福音給這個大角咀的貧民區,更要將這好消息帶給這黃賭毒的地方,在罪惡中見證上帝。我們自嘲自己位處「神聖(神性)之地」,樓上是神(有教會和基督教機構),樓下是性(即不同的風月場所)。每次當我穿著校服踏上這條樓梯,我深深感受到上帝給予我的使命和呼召。

中學時的我經常幻想,有一天這奇怪的建築物,最後會成為一裡基督教大樓,四五樓你不在聽到迎賓的聲音,而是讚美的聖詩;三樓桌球室聚隻的不再是邊緣青年,而是被信仰感化成為陽光氣的桌球運動好手,將健康生命感染更多年青人;地下的電子遊戲機中心會變成教會的社會服務中心,有大量的電腦讓這個大角咀貧民區的青少年使用,促進學習、擴闊視野。

不幸的,口號就算多麼的漂亮,異象就算多麼的宏偉,人始終要食飯,教會也要食飯。當同幢大廈內的基督教機構因不同原因遷走時,教會最後也決定放棄這個地方。在多年的尋覓和等待後,教會最後決定搬進學校,遷出九反地,為自己增加一些清新的氣味。

我有些失望,因為教會主動放棄一群罪人,昔日耶穌是親主接待罪人,無論是妓女、罪犯或稅吏,主都親自接觸,並要求與撒該同住,又與十架上的罪犯同往樂園。可是基於種種理由,我們毫不珍惜個往十多年和他們同住的日子,撫心自問,不要說遠的,就算是九樓專上學生聯會的學生,我們教會在這十年多年又有幾多去接觸和關心這群年青人?我們寧可選擇一個較為安穩的會堂。

教會的堂址可以搬,但當上帝將關心某一群體的責任從你生命上搬走,那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星期五, 10月 28, 2005

滿口仁義道 一身禮義廉

從方兄的xanga抄下,某個程度是否反映了今日我們教徒的心態?

星期四, 10月 27, 2005

黃仁龍與俊臉政治

黃仁龍獲委任為律政司司長,為香港政壇帶來一點生氣。

香港政治是一場不堪入目的悶秀。無論是政府官員、保皇黨或泛民主派,政治人物的面孔很少會令你對議題有興趣或好感。無論是董伯伯,抑或是李永達,以至因病而甚少露面的馬力,他們的樣子比洗衣街的小販可沒有兩樣。頂多我們還曾把葉劉的「掃把頭」拿來作嘲弄的對象,否則香港政治人物的相貌可真乏善可陳。

與其他先進國家地區相比,這個缺憾顯得非常的礙眼。台灣的小馬哥可是萬千青年的偶像,被喻為台灣新世代的盼望;日本首相小泉的長髮和獅子王造型是萬千婦女選民的心靈所依;英國的貝理雅也因其俊郎的面孔,使他在千瘡百孔的政績下仍顯得是比保守黨更好的選擇;就算是濠江的「華哥」,他雙目的神彩已經比我們的董伯有神多千百倍。

沒有包裝的政治是永遠令人沉悶的。一塊俊郎的臉孔,一個親切的笑容,抵得上千百萬句的宣傳口號。君不見大家永遠只會記得陳方安生的四萬笑容?那輕輕一笑,已經抵得上無限句「真誠愛香港」的口號,是那麼的深入民心,為人所接受。

政治永遠是一場講求包裝講求感覺的秀,對市民大眾來說,他們無意理會政策所帶來的影響,可是曾蔭權的口哨聲以及其家鯉,會比其施政報告更深入民心。你願意為你的政策加上包裝,因為你對你的推銷對像重視,你也重視自己的推銷是否成功。

曾蔭權選對了他第一位推銷代表團的成員,那炯炯有神的雙目,所反映的不僅是這位年青律政新人王新官上任的雄心壯志,背後更透影著這個推銷員強政勵治的決心。所思所想,一切盡在不言中。

包裝紙看過了,也很受歡迎,看來快是時候看看包裝紙背後的貨件是否真材實料了。

星期三, 10月 26, 2005

給師弟妹的一封信

我的心與你們一樣沉重。

我相信現在最傷心的是其父母和至愛。希望你們傷心之餘也盡力的安慰他們,與他們走過這最艱難的日子。沒有人願意不幸的事發生,更沒有人願意已經發生的不幸和悲傷無止境地延續。你們肉身和心靈對他們的承載,會是對他們火海中的一點甘露。

生命的逝去固然令人婉惜,但這亦是一個讓我們看見生命美麗的時刻,亦是提醒我們要珍惜生命和你身邊的人的機會。繁忙的工作壓力會將人與人之間的聯繫消磨,不斷的考試以及專業訓練會令人心冰冷。是時候向你久未交談的同學,送上一句祝福和慰問,讓我們能夠彼此提醒,習醫路可從不是一個人走的。

我記得我的同學選擇在二年級考試前夕離開我們的場景,如果有機會我真的想告訴她我們每一個人都愛護她、關心她。今天她已經離開了我們二千晝夜,但我真的很想說,她仍然活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坎懷念中。

患難見真情是永遠不錯的金句。這個痛苦的時刻,你會發現那些朋友是真正的有情有義,那些願意和你同行這段路,請珍惜你身邊人,也珍惜這段困難歲月中所建立和經歷的每一份情。

這不是去問為什麼的時候,這是去問如何的時候。這是成長路上必經的階段,是每一個醫生必經之路。

願他曾經對我們展露的笑容成為記印流在我們的心海,願友情和使命感成為我們每一天的動力,繼續為令生命更美好更有尊嚴的道路上繼續努力。

星期二, 10月 25, 2005

十二月-天災.人禍

相信我,十二月因著天災和人禍,香港一定會變成人間地獄。

你一定會想,我所指的「天災」是指流感爆發,「人禍」是指世貿會議所引發凡暴亂。

你估對了一半。老實說,作為公立醫院醫生,我們早已經感受到這天災人禍的殺傷力。

已經近三十七年未遇上毀滅性的流感,隨著世界各度陸續有禽流感個案和流感變種的過案,在加上候鳥的轉移季節開始,不難想像下一次的流感品種就是源自於此。老實說,這一次的恐慌其實不下於沙士,而死亡率相信會遠遠高於沙士。無疑保持個人衛生是預防流感的不二法門,但從市面上搶購「特敏福」的熱潮,政府各式各樣的防感計劃,再加上傳媒的廣泛報導(我不想用炒作這個字眼),使H5、N1、TAMIFLU等英文成為近日最為人誦讀的字句。

因著世貿會議而進行的防暴準備,也影響到公立醫院層面。不少醫生要取消休假計劃,人手也會作出調配,以應付反世貿示威所引發的傷亡事件。香港其實沒有處理大型恐怖襲擊的經驗,試想想當繁忙的金鐘站有人放沙林毒氣,又或在東鐵九龍塘站引火自焚然後跳落路軌撞向一架正駛往的列車,都足以令整個香港醫療服務以及公共交通運作,以至整個城市立即癱瘓。當搞事份子被拒捕並送院後,暴徒會否衝擊醫院,甚至將兩座位於山上的港島龍頭醫院--瑪麗和東區醫院的水電中樞破壞?

這不是天方夜譚,政府為此而設立不少應變計劃,能否成效就真是天曉得,不過我也不希望那些計劃有被執行的一天。

不過我心目中最擔心的,不是這些。

說到天災,我最憂慮的是香港已經失去於沙士時曾重拾的注重清潔和公德的美德。老實說,除了在沙士大家還怕死的時候,大家對環境以及個人衛生有所關注外,這十多個月市民對衛生的意式又再故態復萌。周街垃圾、四處污水在繁華的街道又再復見,隨地吐痰更是無日無之。大家好像忘記了那一百多天是怎樣拾回命仔的。如果我們繼續這樣的生活態度和衛生醒覺程度,就算再多一千億粒特敏福也無濟於事。

談起人禍,當大家關注世貿示威所帶來的暴力時,有否想過會議當中的不平等貿易如何帶來經濟暴力。是什麼把那些人趕上跨國示威的道路,正正就是因為經濟大國透過不平等的貿易條款,對自身產品的補貼,使窮國賴以維生的原材料得以賤價出售,開放了自己國家的經濟關口,卻因自己生產品也缺乏競爭力而失去事場,直接影響窮國家勞動人口的生計。這種暴力剝削,使世界間的經濟流向極不公平,使貧者愈貧,富者貧富。

最可怕不是經濟暴力,而是我們每人的惰性,我們對自己的健康無意關懷,更對別人的生命無動於衷。這種冷血而苛安的病態,其實才是最致命的。

星期一, 10月 24, 2005

主禱文

我們在天上的父
願教徒都尊你的名而非自己教會的名為聖
願你的國降臨
願你的旨意行在教會上
如同行在天上

教徒日用的飲常而非宴樂派對
求你今日賜給他們
也求你沒收他們的宴樂派對、虛空浪費

免我們的債
因為教徒最不願意免別人的債

不叫教徒成為別人的試探
拯救我們脫離教會的兇惡

因為國度、權柄、榮耀
全是父的,也原是父的
而不是那些掌管教會卻霸道橫蠻、
剛愎自用、自建王國的傳道長執堂會領袖
直到永遠
阿門

星期日, 10月 23, 2005

新藥

接二連三的醫學會議,令人透不過氣來。

星期四去了一個神經內科的會議,討論柏金遜症和老人痴呆症的最新藥物治療方案;星期六是瑪嘉烈醫院三十周年紀念的內科醫學大會,以血壓高的治療方案為題目討論最新的用藥方法。今天則去了中文大學的皮膚學論壇,聽到不少治療皮膚病的新發展,特別是極受爭議的彩光治療。

私人執業醫生比公立醫院醫生過癮的地方,就是可以處方一些非常昂貴的新藥物,也可以盡情嘗試不同款式的新治療方案。作為不同藥廠或醫學儀器機構的支持對象,私人執業醫生非常樂意去分享那些新藥新儀器的經驗和成效,特別當有最新研究去指出新方案比舊方案好上百分之十至二十,就會被奉為必然之選,治療的不二法門。

對公立醫生來說,我們用的每一分每一毫也是納稅人的金錢,所以我們更得小心去考慮每一個治療方案的經濟效益。因為一分一毫也不可以浪費(雖然政府經常浪費了很多冤枉錢)。

而事實上,那些被奉為神明仙丹的新藥,很多時候被病人誤解為「不吃不可」,好像如果處方舊藥就一定有損失。那其實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概念。

在某些只會撈政治本錢的病人組織的眼中,不處方新藥就等於剝削病人,草菅人命,動不動就向傳媒炮轟。他們可不知道,真正剝削有需要的人應有的資源,其實正正是他們。

新藥比舊藥好,又是另一個美麗的誤會,舊藥已知那麼多的負作用,因為那些藥累積了非常龐大的病人使用經驗,這些可是那些上市只得數年或十年的新藥所沒有的。

而實際上,新藥的邊際好處其實只是很輕微,省下的資源如果能放在其他更有用的地方,其實會更相得益彰。

很簡單,一隻普通的血壓藥成本可能是一角,新藥是五元,那是不是代表新藥比舊藥好五十倍?當然不是。

老實說,如果研究能做到有百分之二十的好處,藥廠已經可以大肆宣傳。

很多病人不願意依醫生指示去改變生活習慣,你就算給他更好的藥也是徒然。

很簡單,不少人心臟病發後又或中風後得以康復,但仍繼續抽煙,如果將那省下的四元九角用於教育市民抽煙的害處,那其實可以救回更多性命。

試想想,我一次門診看三十個病人,每次給予四個月藥,如果盲目崇拜新藥,一星期有兩次門診,當中有一半的人要求處方新藥,那我一年就會為政府多花一百八十二萬元。

不要忘記我只是說單一隻藥,如果病人有兩三種藥同時有新處方,那後果可以非常可怕。

濫用新藥而多花的一百八十萬,究竟可以多救多少條命,不少醫學期刊已經有答案。

最重要是,如果這一百八十萬能用於基層醫療,那救的人命會更多。

每年全香港有一千多人死於與吸煙有關的疾病,還不計算因此所造成的殘疾,如果把金錢透放在基層醫療,那好處其實是以次方來計算。

可惜,那些一味只慬炮轟的組織和議員,只看見樹而不看見森林,在這個鼓勵短視的社會,永遠不明白也不會願意明白這個顯淺的道理。

發展基層醫療,以及建立健康生活,才是治療不少疾病的最重要的第一關。可是大家就是看不起這些基本的招式,在藥廠的帶動下,盲目去追求那些新奇刺激但昂貴的小玩意。

下一次,當我有長期吸煙習慣的病人問我為何他得了未期肺癌時,我會告訴他是因為他那一次在立法會選舉所投的議員,將應該給予你幫助你戒煙的資源偷去,用來購買那些漂亮但「唔等駛」的新藥給自己的選民,也買了給自己的選票。

星期四, 10月 20, 2005

甲型肛炎與肛交

作為一個基督徒,我對明光社就「性別歧視條例」的立場宣告手法非常的反感。我沒有足夠證據去支持同性戀者就有關性別取向是天生的立論,我亦明白同性性行為在醫學統計學上與某些疾病的關連,我亦相信同性戀絕對不是上帝就性別創造的原意。可是明光社和性文化協會這幾個月就有關問題對教會以至公眾所作的宣傳和立論,以及其背後手法,令我對他們的失望程度與那一群走上去衝擊榆林書店的同志團體一樣--不知所謂。

事實上,打從今年起首我已經停止對某些機構進行奉獻,雖則他們對監察傳媒上有非常良好的果效,但良心告訴我現階段需要更有理智去對所奉獻的金錢運用方法有所監察。

最近一群醫護人員就對同性戀者的醫療問題作出的聯合聲明引起了不少討論。作為一個醫療工作者,我對發起機構的取態以及文筆非常非常的反感。無論如何,我認識當中不少的聯署者,他們是非常優秀的醫護人員,那些在網上聲稱要「罷看」該群醫生的人,某個程度只反映了他們的無知和因言而棄的「小家」心態,那和那些一味製造歧視的群體一樣非理性,一樣要不得。

OLIVER,你可能為那群醫生而「勞氣」,但如果你認為他們「明知錯誤」也去聯署,那可能反映了我們對甲型肝炎的傳播這問題的不明確性。

我無意為他們是否有看清楚而辯護,但我相信甲型肝炎可以透過血液傳染是一個生物學上已經共知的事實,縱然過案非常罕見。而事實上有文獻計載過那些數宗甲型肝炎爆發發生在接受輸凝血因子的病人群(clotting factor recipient)

而實際上,有不少文獻就甲型肝炎在不同特定的群體爆發有所報導,特別是性伴侶眾多的同性性行為男士和靜派注射的藥物誤用者身上(唔好聽的,就係濫交既基佬同埋道友)。

同性性行為是否甲型肝炎的一個危機因(risk factor)尚有待研究,但下列的危機因已經是已知會增加男同性戀者患上甲型肝炎的危機因,如眾多性伴侶、口肛交、多次染上梅毒。

而實際上男同性戀者比男異性戀者有更高風險患了甲型肝炎這個論點,已開始被收錄在不同的教科書甚至網上期刊。

所以我雖然對聯署文件非常反感,但我們必定要明白,他們所作就有關甲乙丙丁型的肝炎與同性性行為的關連宣示是有醫學根據的。

我個人的感覺是,那份聯署聲明無助各方人事溝通,更只會加深別眾人次間的敵意。不過,我們也無必要過份同情那些同志團體,因為他們不少是熟練的社運攪手,只不過他們今次的對手,是一群只會自圓其說,活在虛偽浪漫的教徒而已,所以討論一片倒。

不如我問多你一個問題,為什麼有關甲型肝炎和同性性行為的關係的醫學研究多在十年廿年前經常刊登,今天得消失得無影無縱?

CDC: http://www.cdc.gov/mmwr/preview/mmwrhtml/00016243.htm
哥本哈根報告:http://www.eurosurveillance.org/em/v10n05/1005-223.asp

基督教徒過度浪漫症

基督教徒最令人恐懼的地方,就是過份浪漫。

他們傾向將事情美化,將前景後果無限看好。彷彿世界就是為他們預備而設,任何問題,船到橋頭自然直,所以不用也不應為問題作出任何的假設又或考慮。

基督教徒像一個永遠不會像大只愛幼嘴的嬰孩,在他們心目中永遠只要「我…我…我…我愛」和「我…我…我…我要」這些句子,他們的腦袋沒有辦法去裝載類似「為什麼我會有奶吃?」又或「為什麼我要吃奶」這些複雜問題,更徨論「為什麼我只可以吃奶」這些高層次思考。只要有奶吃,就將一切問題和哭泣化作笑聲,世界就多了一片寧靜。

寧靜的世界,使這群嬰孩的神經經不起音訊刺激,也慢慢退化為再也不能接受音訊。他們惟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吞頭是否有奶嘴給他吮,這是一個原始的條件反射反應。

活在浪漫、不經大腦、一切以己為中心,拒絕外界刺激,只靠原始條件反應維生,這批人正大批大批由教會生產向城市推銷,我們是否應該恐懼?

星期二, 10月 18, 2005

同行終路

三十分鐘前,你父親靜悄悄地離開這過世界。

看著電腦的病人紀歷,我知道你們是非常的愛他。你們再三叮嚀我盡可能減輕他不必要的痛苦。正如我所說,當癌症導致血糖低,即是其肝功能已經走到最後期,每一個人都必須要有心理準備。只是想不到,就在入院後不足兩小時,他選擇了他最後休息的地方。

我知道你為了迎接這一天作了很多準備,我亦知道你最念記的是你母親的身體和心靈。這一點我是完全明白,你每一聲感慨,每一份無奈,我都身同感受。因為,我才和你走過相似的路。

我相信,你父親睡得非常的安詳,從他的遺容,我可以見到他的滿足,是看見妻子對最後一刻仍然不離不棄,是看見兩個兒子聽教聽話努力成材,如果他有氣力說道別的說話,我相信他會對你們說你們想對他說的說話:「我愛你。」

阿強,你是幸福的,也是蒙恩的。因為當你凌晨兩點半致電給你同窗好友訴說你的不安和觸動,他沒有冷冷的對你說:「我相信你找錯了對象,我沒有甚麼可以幫你。」當你為他的身後事開始感到徬徨,醫生和護士早已為你安排不同的簡介為你指點迷津,作為主診醫生的我,以破紀錄的最快速度為你準備好一切所需的文件--死亡證和火葬紙--這些平常需要兩至三個工作天才完成的文件,十五分鐘我立即為你辦妥;回想當天,我可是要和弟弟往返中港多次,自行聯絡不同的部門,花上一個月才能辦理,現在距離發現屍體超過半年,大陸仍未能為所簽發的死亡證辦「公證手續」;當你為你的母親心力交瘁而感到煩悶不安,有醫生的在旁鼓勵,護士的親切慰問,如果你過度憂心並作出要求,我們的院牧和修女願意隨時提供精神上和心靈上的協助,你學校的心理輔導以及社工也承諾與你同行,可是我大部份時間都是自己一人面對,更枉論教會會提供甚麼協助(坦白說,他們可能只記得我有多久不曾對他們作奉獻,一切記錄在案)。

今晚,請你如我所說盡情的哭,明天醒來,你就得成長了,為你的母親,為你的弟弟,你得堅強地站起來。我相信這是你父親最後亦是最大的心願。就讓心電圖停頓的時間,作為你成長旅程的一個標記,向著你父親的期望繼續前奔。

你不用多謝我,也不用多謝我們醫護人員,要多謝的不僅是你敬愛的父親,更要多謝那些在你危難時願意與你同行的人。因為當你長大後,當你年老後,回想此時此刻,細味你身邊每一個人的氣味時,你就會發覺你今天有伴同行原來是多麼的幸福。

十月十八日, 凌晨三時十五分 西九龍貧民醫院 當值中

ps: 對不起 christy, 因為要幫助這個family,未能及時回覆你。

星期日, 10月 16, 2005

迪氏眼準板


今日沒有心情寫blog,所以用電腦隨意塗鴉…

星期六, 10月 15, 2005

朋友是為患難而生

當經濟日報介紹我們的歌曲,並報導迪士尼已經開始研究《他賣我俾迪士尼》是否侵犯版權,我的內心立即鋪上寒霜,恐懼和不安濃罩整個大地,使我渾身不自在。

我突然驚醒,某個程度來說這是對迪士尼--全球最大的娛樂企業一次不友善的挑戰。一隻螞蟻在獅子腳掌旁溜過,可能不會令牠有任何感覺,但只要讓牠覺得有半點不自在,蟻醬可以在剎那間內為你送上。

當然,回頭看那可能是過度的反應,談不上有半點的理性,說實句若果迪士尼真的和我們打官司,他們已經輸了時間和名聲;可是,這份恐懼不是毫無理據、空穴來風。

無論如何,在這短短的數小時,上主給了我極大的安慰,祂讓我在團室碰到PANTENE嫂嫂的陪伴和小橋流水的同行,在中大團契的周會有各肢體為我的祈禱,也有勇夫婦、豪仔和FES的同工的勉勵,VERBON姐姐非常專業的忠告和支持,肥俊的律師意見,很多人的打氣和加油,以及大家的保護。

那短短的患難時刻,讓我知道朋友的可貴,也讓我知道那些是在悲痛中與你同行的難友,那些是只顧著吃自助餐酒朋,對我來說,夫復何求?

此時此刻,我只有一個心願,如果真的是起訴,希望這首歌能在被禁制前傳到更多人的耳朵,帶來更多的腦震盪。

突然想,不知道我坐監前(當然只是胡思亂想),首歌傳到給陳慧琳、陳曉琪或吳彥祖未呢?

星期五, 10月 14, 2005

書介:伍晃榮 《波係圓既》



在南行的東鐵某一卡頭等車廂,坐滿了邊吃瓜子邊高談闊論,操普通話的自由行人士。沒有人留意到當中有一個小胖子靜默不言,拿著一本書在窗旁的坐位默默的流淚,他在閱讀著一個香港的故事,他正正為書中的主角和香港這個城市流淚。

這本書,叫做《波係圓既》,作者是最近榮休的伍晃榮,前香港TVB最受歡迎的體育新聞主播。

這是一個現成的香港故事,一個只有中學學歷的小子,如何由一位英文虎報負責抄錄每日大小不同體育活動成績的記者,一步一步成為全香港最受歡迎的體育新聞記者,開創了伍晃榮獨有的體育新聞報導手法。

在書中,你會看到一個年青記者的稿件一次又一次被扔在廢紙箱,不諳英文的他珍惜地把別的英文報章報導剪錄作為其自學的書本;直至他進入無線新聞部,如何在一個崇尚精英崇尚學位的工作間得到別的同事的尊重,如何為那三十秒的報導時間和空間力爭,以及對體育新聞的重視和執著。這一切一切都盡在字裡行間。

原來伍晃榮那種獨特的體育報導手法,正正是在他人生職業最低潮的時候所創立的。今天大受歡迎的鬼馬報導,不但無損新聞本身對真確性的執著,更將這些原來枯寂的冷門資訊生動地進入尋常的百家姓,但原來他因此曾受同行不少的非議。
這其實正正不是活生生的香港故事嗎?

一個由低做起,勤奮盡力,把握機會,自我進修,與時並進,堅持原則,勇於創新的伍晃榮,其生命成功的元素,正正就是廿多三十年前香港成功的要素。

今天,當我們提倡香港經驗、香港價值時,當我們為一個個豪庭華苑而顧盼自豪時,有沒有思想過香港成功的核心價值是甚麼?當經歷七年浩劫後,香港仍然靠著炒賣渡日,浮誇的心態繼續蔓延。香港再生,究竟是一個神話再起,抑或是一個謊言的延續?伍晃榮的故事,又使我們的醉夢醒了點沒有?


書 名 : 《 波 係 圓 o既 》
出 版 及 發 行 : 經 濟 日 報 出 版 社
作 者 : 伍 晃 榮
定 價 : HK$ 68
頁 數 : 256 頁
ISBN : 962-678-297-8

星期四, 10月 13, 2005

迪士尼對《他賣我俾迪士尼》的回應

十月十二日經濟日報有篇特稿報導《他賣我俾迪士尼》,其中一段講到迪士尼對此曲的回應
迪士尼發言人指,剛知道網上出現這首針對迪士尼的歌曲,將了解歌詞中提及迪士尼人物是否有涉及侵權行為…

下載剪報

星期三, 10月 12, 2005

感謝

感謝verbon姐姐給予我非常專業的忠告和支持;感謝pantene嫂嫂在小橋流水的同行和陪伴;感謝豪仔和其他fes同工的勉勵;也感謝中大團契的肢體的祈禱。

星期二, 10月 11, 2005

自圓其說的信仰理據

有幸參與某個宗派的聯合洗禮,席間聽到該會的重點牧師所作的訓勉:

1.耶穌被蒙召前接受水禮,有聲音對祂說:「這是我的兒子,我所喜悅的。」
2.因為這是聖靈對耶穌的肯定,也代表了天父對祂的愛;因著這份愛,耶穌有能力去完成在世傳道的使命;
3.因著這句話,耶穌有能力在其最艱難的日子,不論是在客西馬利園,抑或在各各他,都能有力量去面對其死亡;
4.我相信,當耶穌在客西馬利淚如血滴哀傷的祈禱,當日接受水禮時那聖靈的聲音一定會再一次進入其心內,成為其幫助;
5.我也相信,當耶穌在十字架上背負世人的罪而與父神隔絕時,那聲音一定會再一次在其腦海浮過,給予力量使祂成就救恩。
6.所以,當你受洗後遇到什麼苦難也不要因而困擾,反而要提醒自己的位分,你是上帝的兒子,有上帝所喜悅;正因如此,你就有力量去走過你的人生路。

我聽完後,非常滴汗。滴汗的原因不是因為講道的納悶又或天氣的悶熱,而是我被那種似是而非的道理所困惑。

論點六是正確的,也是我們對別的信徒的提醒和祝福,那有甚麼的問題?

問題是,論點一不能導致論點二的成立,論點三不能導致論點三的成立,論點三更不能導致論點四、五的成立,所以無論是由一二三四五一口氣推至第六點,抑或一、二、三、四五去分證第六點,都是非常危險的。

坦白的說,由以第四、五點去推論第六點是最危險,因為那些基礎理據沒有聖經的根據,頂多是合乎聖經教訓的自我推想。

問題是,我們很多時候的信仰教導背後的根據理據是非常的薄弱,甚至用了錯誤的支持論證,導致有不合理甚至有問題的引伸,這其實是非常的危險。

一個正確的信仰觀由錯誤的信仰理據去支撐,我想再沒有比這個情景更加可怕的事。

不幸地,今天三十萬的基督徒,有幾多人真的會去檢視自己的信仰觀的正確性?抑或我們大多選擇不了了之自圓其說?一個喜歡自說自話自圓其說的信仰態度,恐怕就是其他六百七十萬人仍然未信的其中一個原因了。

星期日, 10月 09, 2005

《他》不是一首中性的歌

有網友提出《他賣我俾迪士尼》不是一首好歌,因為歌詞內容有偏向性,在真實性和全面性的前提未能滿足下,很難去定斷我們歌詞的資訊是善意抑或是惡意的。

看了該留言後,我會心微笑,想了一想,又再一笑。都只不過是一首改編歌詞的作品,要把它無限上崗看為對迪士尼的總結,背後懷著一些不明所以的代表性,那恐怕是過言且過譽了。

《他賣我俾迪士尼》的顛覆性,在於它用一個普及文化的方法去包裝一個不普及的文化訊息。那份幽默的土炮製作,為迪士尼這個文化議題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而事實上,在過去的一年,有關迪士尼的討論,正反雙方均有不同且充實的論據。只要你願意打開報紙又或上網尋找,一定找到不少出色的評論文章以及回應。

我們無必要要求每一篇文章都要中性處理一個問題,相反我們應該建議社會容許不同的聲音在一起,百家爭嗚,互相提醒。

歷史其實已經提醒了我們,當董仲舒提倡獨尊儒術而將百家貶抑時,就是中國思想之風的死期。
所以,我們提倡在閱讀迪士尼和其他社會問題時,持不同的觀點和態度。正如我會讚揚機構提供了工作機會,也欣賞他們最後取消魚翅為宴會選菜的行動,但同時我們亦而需要對其非人化的工作環境以及企業態度作出批判和反思。

其實問心一句,過去的日子在主流以及非主流的媒體,迪士尼的價值透過不同的影象音樂,無遠弗屆達到全港七百萬人的家中。打開電視機抑或走進便利店,你都會看見迪士尼訊息的臨在。廿四小時每一分每一秒總有米奇老鼠陪伴你身邊。

但試問,難道這個「文化靠邊」是一個中性的現象嗎?甚至是一個良性的現象嗎?當網絡歌手也高歌讚頌迪士尼的煙花美麗,我相信這種文化單一性才是最危險的。

稍後出現的「改歌詞潮」,使《他約我去迪士尼》改成了不同的版本,有些將歌詞內容改為失戀、拋棄,有些則充塞著許留山的甜品精選,有些則將欣宜駡到體無完膚。這些都是逗人笑聲的作品,會令讀者的快樂荷爾蒙維持多半小時,但卻不能令腦細胞得到撞擊,為思想和生活帶來反省,難道這些就是良性的資訊嗎?

我們希望做到的,就是為這花花世界帶來一點點反思的聲音,當你聽我們這一首歌的同時,願意動動腦筋去想想歌詞中作出的提問,就已經是成功了。我們希望在這資訊充斥的社會上,帶來少少另類的意見和思潮。作品談不上優質,也不算是創新,但如果我們的耳朵連接受這三分鐘的聲音也沒有勇氣,我們的社會其實是可悲的。

閱讀迪士尼和閱讀生命,需要不同的角度,也需要不同的堅持。我們希望為社會提供多一種閱讀的方式。當耳朵只會聽到迪士尼奇妙世界的悠揚樂聲,我們希望透過此曲讓你反省歌韻背後的問題;同時,當反迪士尼的方法千篇一律都是示威罷玩,論述永遠都只會見諸於文章報刊上,我們是否可以用另一手法去推銷我們對迪士尼的疑問和反省呢?

如果你問我,這首歌不是一首中性的歌,但這是一首使社會氛圍更良性化中和化的歌。社會若被單一意識形態操控,無論其背後的「動機和立心」是多麼的偉大,本身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所以當你欣賞《他約我去迪士尼》時,也放些心力聆聽《他賣我俾迪士尼》;當你欣賞迪士尼的動畫,也請看一看這奇妙花世界以外的畫面。這才是擴闊自己的思考角度和空間的不二法門。

這夜,你睡得安詳嗎? 請為南亞地震災民祈禱

根據cnn的最新消息,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一千人;abc更說已經死了二千人。當然有幾十甚至幾百萬人痛失家園。




我祈求上主親治安慰醫治,並希望更多有心人受感動捐助救災。

不過我更求上主叫那些烏鴉教徒收一收把口。上次南亞海潚被說成是上主對異教徒的懲罰。(當然他們對那些發生在基督教國家的天災就會有另一口徑),今次又不知道他們會說些甚麼妖言惑眾了。

星期六, 10月 08, 2005

梁國雄,你是否江郎才盡?

去年國慶,梁國雄首次以民選立法會議員的身份,被邀出席國慶升旗儀式暨國慶酒會。身份的改變並沒有帶來行動的改變,一如以往四五行動時的作風,他在金紫荊廣場示威抗議。後來他也進入國慶酒會會趀在特首致詞時高呼「平反六四、還玫於民」的口號。

今年,他的動作有如國慶日天氣一般納悶,金紫荊的示威他例必捧場,換了的只是以汗衣進入酒會未遂而憤以棄掉入場證的小花邊新聞。

如果這位尊貴的議員一本正經西裝領帶在議事堂就一大堆法律字眼作討論,我相信這絕對不是那些他的支持者當初將神聖一票交給他的原因。梁國雄進入立法會,是背負選民的特別期望,就是將建制的不合理和不平等現象,透過他不合常理的行動模式向社會展現,引起反思,甚至社會的改變。

這是他特別的使命。我們絕不會期望那些「國寶」級的功能組別銀行大班會在議事堂發揮如此作用(假若他們會撥冗出席議事的話);也不會對那些只會提倡穩定埋沒理性的政黨有此期望;更不要對那些泛民主派有甚麼寄望,因為恐怕他們到今天也找不到自己在議事堂的身份、角色和對白。

可是,每天在電視機看見他千篇一律的喊口號、被警告、逐離場的「長毛三步曲」,我相信你和我也有類似的感慨:「梁國雄,你是否江郎才盡」?

其實梁國雄當初被選為議員時偶有佳作,特別是他在議員宣誓誓辭的堅持,使不少市民對「效忠」這個問題有進一步的反省。

平情而論,長毛的理念和取向,相對其他五十九名的立法會議員,更為市民大眾所熟識(無論你是否認同)。可是,香港市民期待的梁國雄,絕對不是一個只會喊口號抬梧材的示威怒漢。要像哲古華拉一樣的革命者,就得透過其身體語言和行動,將社會問題一一浮現,引發思潮討論,最終帶來思想和結構性的革命。

不幸的是,一年前我們投梁國雄一票,目的就是為香港的議事堂增添一些活力和生氣;可是,一年後,我們這位民選議員的舉手投足,恐怕已經再不能帶給觀眾有任何深切的反省,顛覆性的議題。那些公式化示威抗議,對支持梁國雄的選民來說,恐怕換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立法會的各黨各派的存在有其需要和使命,有些是天生的反對派,有些是終身的保皇黨。惟有找到自己的定位和方向,才可以擁有選票,擁有權力和擁有發言的空間。選民對梁國雄的期望是非常明顯,選票的訴求不僅是片面胡鬧的示威,而是希望他透過其身份帶來鏗鏘的反省。今日,這位街頭勇士有否發現自己的口號不合時宜?你是否已將港人對他的特別期望放進棺材丟棄了?

星期四, 10月 06, 2005

如果陳慧琳和陳曉琪合唱《他賣我俾迪士尼》

我的心願,是有一天,《他賣我俾迪士尼》會由陳曉琪和陳慧琳合唱。

我打從心底欣賞這兩位artist:KellyJackie的出現打破「迪士尼」的官方壟斷,一首民間作品比迪士尼自身上百首動畫音樂更受歡迎,成為眾望所歸的非官方迪士尼主題曲;陳慧琳被聘為迪士尼作宣傳工作,但他感於向其主顧說不,就企業驕傲的態度以憤言不再去迪士尼。

這是兩個很有趣的現象。

迪士尼本身的主題曲為張學友的《讓奇妙飛翔》,這是官方製作,也反映了迪士尼本身的核心價值。主題曲的重要性是為整個文化建構定位,為樂園的存在定調。正如麥當勞的主題曲就是《秒秒鐘都是歡笑》和《I'm loving it》。主題曲是企業性格和願景的投影,也是對客戶說話的重要代表。可是,陳曉琪簡單的一首《他約我去迪士尼》就將全港七百萬人對迪士尼的性格願景投射完全的俘虜。

應邀為迪士尼拍製MV的陳慧琳受到外籍管理層的不禮貌對待,選擇對傳媒申訴並坦言「不想再去迪士尼」。一般而言作為主顧關係,藝人多不會為自己所宣傳的對象「倒米」。如果你幫A品牌推銷,你會說盡A品牌的好話。但陳慧琳竟然選擇公開自己對所參與宣傳的品牌的不滿,更揚言要杯葛迪士尼。自己把飯碗打破,背後其實需要非常大的勇氣。

你估如果由這兩位朋友一同合唱《他賣我俾迪士尼》,將迪士尼文化和香港自身定位反省帶進公共空間,會產生什麼化學作用?

星期二, 10月 04, 2005

悲憤莫名

看完《阿傑的故事》的回應,我感到悲痛莫名。

如果我寫阿傑這個真真實實受傷心靈的真人真事,被你們的感覺,是因為教會活動文化的問題而導致阿傑離開;如果你們認為發展體育事工是對阿傑事件的歸宿答案或處理手法,如果阿傑的問題被約化內向和外向的問題,那麼坦白的問一句,這和阿傑的會友有甚麼分別呢。

我們真的以為是教會的活動模式或事工把人留在教會嗎?我們真的以為是教會的知性討論或講壇水準叫人留在教會嗎?我們真的以為那個弟兄是因為得不到別人的讚賞而離開教會嗎?我們真的以為信徒離開教會是因為性格取向使然嗎?

斷乎不是!我再說,斷乎不是。

吸引人留在教會並委身信仰的,永遠是主耶穌基督的生命,教會本身就是一個天國的預支,進入教會,我的期望是學效耶穌,透過肢體去認識到耶穌的真實。耶穌的愛,正正是透過你活生生的人去別人道明。

我們經常以為離開教會的人自己選擇離棄天國的道路,其實我們每一倨人正正是破壞天國道路的兇手。我們那份自私、無恥將人和上帝分開,我們的生命令人懼怕成為基督徒,因為當中只有假仁假義。信徒不將一個人的生命看為「人」,看為是有上帝的形象在其中,這恐怕正正是教會真正的問題。

不要再將問題諉過於教會文化、活動安排以至會友性格了。你條命是叫人留在基督當中,抑或是叫對基督失望甚至選擇離開?你的生命是否一個趕客的生命?我相信這才是我們更應該反省的問題!

星期日, 10月 02, 2005

默默的奉獻 默默的離去 - 阿傑的故事

阿傑在這教會三年,今天,他想離開。

你每星期也會見到他在很多不起眼但非常重要的位置。無論是崇拜前後的桌椅執拾抑或音響系統的搬運,他都默默參與。他相信,寂寂無名的他透過他所奉獻的血汗,是對其他弟兄姊妹愛的支持和表現,能夠令大家在聚會過程中得到穩健的座席和圓融的音色,就是他能夠作最大的奉獻。

他不善辭令,沒有俊美的身型又或碩士的學位,也沒有交際的手腕又或偉大動人的願景。一個從不起眼的小子,這三年就呆在這一間教會內。有甚麼友誼活動,他永遠不會是第一個被邀請的對象。善良的內心和木訥的表情,注定他不會成為教會內的明星。不過每次郊外野餐又或戶外佈道工作,大家也不期然會盡力鼓勵他參與,因為這會省下不少搬運費用。

他需要耶穌的愛,他也愛耶穌。他愛身邊的肢體,他也需要身邊肢體的愛和關懷。

三來以來,他默默地參與這間教會,土氣的名字使他成為比取笑的對象,傻頭傻腦的他永遠像待應一樣--被召喚時來,完成工作清單後就離開。崇拜後在茶樓的聚會,他只會默默地在角落把玩著奶皇包,旁邊有太多的噪音,一群聖徒在商量如何吃喝玩樂,他對信仰的提問和對生命討論的渴望,就明顯變得不合時宜。

他失蹤了數個月,去了不同的教會,發覺原來信仰的天地可以如此廣闊浩大。他惦念舊教會的人和事,就像地盤那頭守門犬那樣的愚忠;他依然被教會的記念,不過就是每星期催他繳交奉獻金的時候。他這數個月的出走原因,背後的心路歷程,卻未有人願意撥個鈴去關心。

這天,他決定再回舊教會一次。

回到教會,收到第一句說話,不是問候或關注,而是冷冷的一句:「阿傑,我幫你交了上月的奉獻,你幾時轉賬給我?」

這一句在阿傑的內心是一記當頭捧喝。原來阿傑在教會的工具身份是多麼的重要--是一部提款機,也是支票的出納處。教會最關心的是他有沒有奉獻,教會肢體最關心的是他奉獻的準時程度和份量。「錢到人不到」是可以被接受甚至是鼓勵的。人的價值在乎他有沒有繳交奉獻,這也是教會對一個缺席聚會的人最關心的議題。

當崇拜完後,阿傑帶著半失落半困惑的滋味準備離開,正當踏出門外之際被一位負責影音的弟兄截下說:「你下星期記得早一點回來幫手準備埸務工作。」

阿傑帶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教會的大門,這兩句說話永遠也刻在他的心裡,也引導了你離開的方向。眼淚一滴一滴從教會的大門淌下,當教會所關心的不再是人,當肢體的關懷的對象是他的奉獻和事奉人手勞力而並非他這個人,他知道他下星期應該如何選擇了。

星期六, 10月 01, 2005

給sindy -- i was a christian

sindy

當我聽見這一句「i was a christian」的時候,我的心非常的痛。

我的痛源自你所受的傷害,也源自愛和關懷在教會已經成為真實謊言。

如果有機會,你可不可以聯絡我?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我真的很想聽一聽你的生命和經歷。

要知道,耶穌也愛你,耶穌不會對你灰心喪氣。祂在等你。

不過我相信,耶穌一定對教會搖頭嘆息。

如果你願意,請以電郵聯絡我,好嗎? wookamwing@yahoo.com

身份、角式、對白

很多人以為創作《他賣我俾迪士尼》的目的是為了嘲諷迪士尼的企業作風,那就只捉到用神的十分之一。

如果真的要去嘩苦迪士尼,大可以有更多的提材,其實迪士尼在這中國大地所大來的文化震撼,一定令西方人大開眼界,無論是園內的衛生問題又或遊客的禮儀,這些材料已經足夠去拍一套短片。

迪士尼作為最多關社組識所關注的對象,已經有不少的議題被發掘,只不過那些關注團體未能夠將之發為大眾的關懷題目,仍然逗留在小眾立議題的層面上。

我的終極關注,是當這個城市經歷了醉生夢死的黃金九十年代,渡過回歸,繼而進入大蕭條的七年困境,當香港宣稱自己已經走出谷底進入新時代的時候,其實是否已經找到自己的身份、角式和對白。

香港已被處死 只因迪士尼 小島身份裂割無法修理
已走失不知道自己 角式兼對白 珠江三角卻在起飛(珠江三角繼續起飛)
不需真相或剖釋 只需要製造無限麻醉虛晃有米奇
酒醒過後認清是 原來在騙局被欺戲

過去的十多年就當是一場戲中戲,那麼今日酒醒過後,我們是否真的認清自己的方向和定位?

「迪士尼」某個程度是董建華時代藥石亂投的又一產物。迪士尼能否打救香港經濟仍是未知之數,我們對他能夠提供職位而感到恩惠,但不要忘記背後其實是一個超值甚至是香港人的賠本投資。香港沒有迪士尼也可以復甦,但復甦過後我們又是否知道要何去何從?

昔日我們自譽為東方之珠,xyz之都,金融風暴令我們的身份自信盡失。當我們宣傳今天是我們中興之時,我們其實是否已經找得到我們昔日失去的東西?

沒有這樣的思考,幾多的歌詞也只不過是逗你一笑的網上流行曲。要重建香港,我們真的要先思想這些問題:香港的身份是甚麼?在這個地球村劇目中的角式是甚麼?在全球一體化的環境下我們有甚麼對白?